,她如何知道这种东西可以用来敷伤口呢。青竹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一块手帕,手指灵活的替他绑好。
渐渐的似乎没有血溢出手帕,看样子好像已经止住了。
少南不得不佩服起来:“你还真有法子。”
“不过是按照书上说的做罢了,正好我还认得这种东西,也恰巧林子里有,你运气不错。”青竹便去将柴捆背上身就要下山去。
少南却坐在石头上未动。
青竹回头催促着他:“怎么着,你还要在这里吹冷风吗?”
少南道:“过来,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青竹不知何故,便放了下柴捆就过去了。
少南回头看了青竹两眼,有些出神,半晌才说:“二月里我要去参加府试,倘或过了就算得上是个童生了。”
青竹忙道:“这是件好事呀。”反正她从未想过要去阻拦项少南的前程,她只关心自己的未来怎样。
少南接着又道:“今天先生对我说,若我过了府试,便愿意写封推荐信,让我去云中书院读书。”
青竹立马道:“这样也好,毕竟这种村上的小学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出去看看,眼界也就开阔了。几月走呢?”
“若中了的话,可能收了麦子就走。”
“哦。”青竹表现得很平淡。
少南又看了青竹两眼,才道:“你放心,一会儿我会向爹说明。让他做主,退了这门亲事。你就可以回去陪伴姐妹了。不用在这边左右不高兴。”
青竹一怔,才想到少南真正想要告诉自己的,是后面的这几句话,按理说青竹听见这个应该欢喜雀跃的,可是脸上依旧没有露出什么神情来,好像她一直是个喜形不露的淡漠之人。只是她心想的却是,这件事或许不会有这么简单,她是想退,可那两位老人的意思呢?会凭借少南的一席话,立马就改变了主意,毕竟他们夏家还欠了项家那么多钱。如今哪里还得上呢。
少南见她沉默的样子,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以为她听见此事后会露出笑脸来,看来失算了。难道她改变了主意,不想回去了吗?因此多问了一句:“你是如何想的,到底好不好?”
青竹低了头说:“你真要去说,我只有感激你的份。这份心意我领了,成不成,却是另一码事。”
“是吗?”少南怔忪了好一阵子。
两人各自背了柴下山去。少南手受伤的事不想让白氏知道,原本就不大的事,怕又闹得不安宁,再说真不与青竹有多大的关系。
青竹独自在灶间忙碌,少南已经回自己房里看书去了,各不相干。
直到天色擦黑时,永柱才从窑上回来。
一家子用了晚饭,少南没有立刻急着回自己房去看书,而是对父亲道:“爹,儿子有事要和爹说。”
永柱累了一天,身上有些酸疼,但一天下来难得与儿子说几句话,见儿子主动来和自己商量,因此硬拖着疲惫的身子,和少南道:“什么事?”
青竹收拾了碗筷,在一旁见了,她知道少南要说什么。自己在此毕竟有些不妥,便回屋去做会儿针线,随后准备睡觉。
昏暗的灯火下,青竹一针一针的缝着块手帕,身上的那张给了少南敷伤口,她已经不打算再拿回来了,不过想来沾染了血渍和污渍,已经很难去掉了。只好自己再做一块,好在她还剩下些零碎的布头,要做块手绢还是够。一面缝,一面想,也不知堂屋里的父子俩谈得怎样呢。
对于少南要出去读书,或许永柱是支持的吧,只是少南年纪小了些,只怕还得用上一笔钱,少东不是还等着这笔钱自己开铺面么。作为当家人的永柱或许就到了抉择的时候,到底是大儿子的立业重要,还是小儿子的读书重要。也不知少南将退婚的事给永柱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