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
见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背也不如以前那般直了,头发有点长了,微微乱着,稍有些颓废之意,配着周围凄冷的色调,竟觉得那人有些可怜。
她摸着自己的胸口搞不明白自己哪儿来的同情心,站在那儿一时间没动。
还是景仰到了电梯口,摁了键,见没人,冲身后喊了声。
苏澜才会神儿,加快了脚步。
回去,宝儿正跟景路在那儿玩儿。
夫妻俩装的跟什么没发生似的。
景仰对宝儿的说教一点没停,斥责让她赶紧回去。
宝儿在那儿耍不要脸,赖着不走,一会儿又说:“哎,我们跟你说个神奇的事儿吧。”
景路捂嘴笑道:“宝儿每次都转移话题,我爸爸让你回去呢!”
宝儿严肃的冲景路摆手道:“别乱说,我说正经话呢。”又对景仰道:“你知道凡佳航吗?就是你表弟。”
说实在的,要说不郁闷是骗人的,他这几天运气背,哪儿都给他添堵,家里这个更是火上浇油,他就是再不屑,也不是没长眼,事儿在那儿摆在,膈应的要死。现在,他哪儿来的度量听这活宝讲别人的事儿,又碍于景路,便随便应了一声。
宝儿道:“佳航交了个女朋友耶,但是那个女孩儿不喜欢他。”
苏澜也疲于应付,只道:“这多正常,有什么好说的,早点休息吧。”说着便起身,俯身去抱景路。”
“不正常啊。”宝儿跟着起来,继续道:“那个女孩儿叫周楠,好像现在跟着侯勤啊,这就不正常了。”
苏澜一听周楠两个字,脑子里耳鸣不断,刚刚那股怜悯一扫而空,胸腔翻江倒海的恶心。抱着景路就往卧室走。
宝儿还在后边喋喋不休,没人了只能跟景仰说:“哎,我可不是乱说啊,我真的看到了,我回景家的时候,看到那个周楠带着妙妙了,不过看到她跟佳航见面就一回,然后听人说了说,串成现在这样了。”
景仰懒得听她叨叨,冷声斥责道:“你有心不好好学习,天天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
宝儿见俩人都不怎么高兴,瘪嘴:“我就是随便说说。”
说话的功夫,景仰已经去休息了,宝儿也没趣,说是要跟景路挤一屋。
晚上俩人都没说话,景仰在一旁吸了根烟。
苏澜难得一字没说。
前一天说通了,第二天,该干嘛干嘛,夫妻俩也不说话。
景仰说有事儿,又出去了,赵宝儿跟苏澜带着景路出去稍微转了转,很早就回来了。毕竟第二天要比赛,不能一直疯。
苏友年打来电话催,婚期马上就要到了,怎么还不过去。
苏澜想起父亲,想起景仰,真是一阵儿赛一阵儿的恶心,话都懒得回,哼哼的应了两声便挂了。
这几日夫妻依旧同床,中间隔了老远,也不说话,顶多是对着宝儿跟景路了嗯嗯的附和几下。
说好了离婚,苏澜就得好好规划她的生活,她那个工作确实是个半吊子的工作,要说别的技能,还真没有。
早前苏家也就是小门小户,他父亲是个公务员,母亲是老师。苏澜上学。后来苏友年嫌不赚钱,辞了工作下海经商,刚开始冯玉还不同意,后来渐渐有了起色,才支持起来。
就现在说来,苏友年顶多算是个暴发户,比下,算是一般的有余,比上,不是一点半点的不足。
多少苏澜随她妈的脾气,犟,就是她姥姥的话,就跟一头驴似的,怎么都拽不过来。
当初她母亲知道苏友年私生子的存在,死活是要离婚。苏友年那叫一个不讲情面。
后来冯玉又嫁了个男人,过的也不好。法律将苏澜判给了苏友年,她拿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