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干净?”吉祥又吩咐几个宫女道。
臼“不劳烦吉祥姑姑,奴婢来……”崔医女低声道,俯下腰,从怀里拿出手帕便往龙梓锦鞋子上被溅湿的地方揩抹去。
布帕触到鞋子,龙梓锦才猛然省悟过来,“崔霓裳。”
他抓住她的手要阻止她,她却一惊,攥紧手帕,欠身一福,跄踉着走开。
咎看着前方狼狈奔走的背影,龙梓锦微微失措,稍顷,返身瞥了几名宫女一眼,淡淡道:“吉祥姑姑的教诲,你们要记好!本王再给你们一个忠告,这宫里最命薄的人,莫过于那些嘴碎的奴才!”
吉祥脸色一变,几个小宫女吓得顿时不敢噤声,龙梓锦冷冷一笑,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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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泡茶给你喝好不好?”如意笑道,低头轻轻揩去眼角的湿润。
“我没有想到你会过来,这边什么也没有,你等一下,我让婢子去烧水。”深深看了坐在榻上的男人一眼,如意转身便要出帐。
“心漪,”龙非离止住了她,“坐下来陪朕说说话吧。”
如意点点头,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榻不大,两人靠得极近,他的气息清晰传来,她心头跳得厉害,有多久没有跟他这样在一起过?这手上的伤,值得。
他的手安静地搁放在膝上,她希望他会来拉自己的手,半晌过去,他沉默着,手也一动没动。
她心里一阵失望,她看过他与年璇玑在一起的模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即使在外面,他也毫不避嫌,他会轻轻拥着她,只要有那个女子在的地方,他的目光里便有她,淡淡的,轻轻的,不管他与谁在说话。那么,在储秀殿里呢?在凤鹫宫里呢?他是怎样疼爱她?他会跟她说些什么?又会对她做些什么?
他和其他妃嫔行房,自己甚至不会多想,但是,她会拼命地想他与年璇玑之间的亲昵。
储秀殿里的一番话,她终于认清,他变了心,他爱上了年璇玑,深爱着。他病了,徐熹让她去看他,可是她没有办法让他好起来;后来,年璇玑来了,没多久,他好了起来。
他变了,于是她也变了。借吉祥到储秀殿去传太后懿旨的机会去找他,让他知道自己旧疾犯了。
宫里传来消息,知道玉致承办狩猎的比赛,又听说这比赛公主要让所有女眷也一起参加,恰逢太后旨意,让几个小宫女拿些东西去给公主,她自动承过了这事,想去看看玉致怎样安排,看看围场里能不能找到机会与他见上一面。储秀殿她伤心离去以后,他便没再约她见过面。
看了玉致的安排,她几经犹豫,还是动手把组目改了。
原来,年璇玑与他真的甚有缘份,随机抽的,二人竟也是一组。乐晶莹与龙立煜、龙修文一组,自己则与段玉桓和另一名武官一组。
她突然生了个想法,把三个人的名字换过来,这样便成了她与他一组,乐晶莹与段玉桓等一组,而年璇玑与龙立煜,龙修文一组。
很早以前,徐熹曾告诉过她,龙立煜冒犯年璇玑的事,龙修文也曾把年璇玑误会成自己心仪的女子,向他请求赐婚。
她真的有犹豫过,最后还是做了。对年璇玑曾经的感激,在储秀殿他说那番话的一刻,也许已经全部化为恨。
又或者,这种恨,像吉祥说的,在更早以前便已生了根,不过是她自己没有察觉,也许早到在兰林里,看到他把西海的珍珠戴进年璇玑的脖颈上时便产生了。这串珍珠,与玉致公主一样,她也很喜欢,她曾以为,他没有把珍珠送给玉致,是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哪知道,后来他却把珍珠送给了年璇玑,她所能做的只是去捡拾教他扯落遗留下来的珍珠。
怎能没有恨?
太皇太后甚是喜欢她,在以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