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哭了。
“好了,好了。”苏倾然窘迫的推开楼宇寒,然后想起楼宇寒是皇帝,整整衣服行了个礼:“让陛下见笑了。”
楼宇寒勾勾唇角,回到一旁的位置上坐下:“莫棠,你是英雄,一次的失败不应该打倒你,你当继续为国效力。”
“只要身在大乾,臣到哪儿都是为国效力。”苏倾然再次行礼跪拜。
楼宇寒叹了口气:“你先把体恤金一事办好。还有,岳梨”
岳梨苏倾然疑惑的抬头去看楼宇寒。
“你且调查下柳雨嫣和她娘。”楼宇寒起身负手而立:“照顾好云青,她是朕见过最可爱的孩子。”
“陛下总会有的。”苏倾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记下柳雨嫣一事,又曾听闻德妃已经从天牢放出来了。“陛下,你也知道余家不冤。当时我若是问罪微臣该死。”
“哼。朕又不是熏心的昏君”楼宇寒的颜色又缓和下来:“只是,她肚子里始终是朕的亲骨肉。”
苏倾然沉默了下,他想到了那些死去的兵士,他们也是父亲,也是儿子。德妃和她肚里的孩子都该赔罪。
楼宇寒看苏倾然面色不愉的样子,轻咳了一下。苏倾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有多极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每次一想到当年的事,自己就特别极端。“陛下仁慈。”
“等云青满月之后就着手准备出发吧,替朕好好安慰那些百姓。”楼宇寒转身过去不看苏倾然,苏倾然却听的出楼宇寒语气的温和,慈爱。
苏倾然出了宫门,看着湛蓝的天空沉默了半响,这些当权者也是有自己的亲疏,说起云青这么上心,说起死去的士兵却不如一个刚出生的稚子。感觉自己压抑的心情好些了,苏倾然挥退轿夫,才抬腿往镇国公府走去。
有人站在高高的宫楼之上,举着沉重的西洋镜往一个方向看了很久。半响才放下西洋镜,沉默得下了高楼。看着一旁盛开的秋海棠娇艳无比,低喃:“你比谁都重要,比谁都娇艳,只恨无香。”
云青的贴身奶娘病了,莫棠深恐奶娘过了病气儿给云青让奶娘回去休息。可恨这小家伙就不吃别的奶娘的奶水。苏倾然头疼万分,想着羊奶价值很高,让人煮了羊奶去,又亲自细心的的哄着,总算喝了小半碗,哭累了沉沉睡去。
苏倾然万万没想到,因此他被传召上了朝堂。言官告了他一状。苏倾然沉默听完之后嘴角直抽。岳梨去世,莫棠应守丧一年,而云青这么大个孩子则要守孝三年。可怜云青又是刚出生的孩子,荤腥油水丁点都沾不得。三年时间可不短,这不是作弄孩子么有这种情况的家庭在大乾不在少数,于是大家偷偷的还是给孩子一点儿鸡蛋水啊,牛奶之类的。别人家都是这么干的,苏倾然觉得没什么,万万没想到他是风口浪尖的人,府里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瞧着呢。别人家没事,放他家就是大罪。
苏倾然本来是想回击的,可是在莫家长辈和楼宇寒的眼神示意下伏低做小忍了下来。好家伙,有种你家别出一样的事。苏倾然一边听着训导,一边默默诅咒那个言官。
苏倾然本来下朝之后打算去恐吓一下那个言官,告诉他我是一个将军,不是一个圣人。圣人容不得一点污点,将军却满手是血。结果被莫棠老爹带回了莫家。看着莫家坐了一屋子的男子,苏倾然翻了个白眼,不就是一碗羊奶么
“莫棠,你打算如何”莫棠爷爷吧嗒着旱烟开口。
“套上麻袋,打他一顿。”莫棠的记忆里这位爷爷很是宠他。
只是这次爷爷没有笑:“你不是一个小伙子了,你是一个父亲了。就当为了你那可怜的孩子,想好你的出路。”
苏倾然摊手:“走一步算一步。只是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那个黄口小儿还敢乱说,我自然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