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野雀倒又是成了早出晚归,每天回来嘻嘻哈哈的,左一个毛头小子,右一个毛头小子。伊簪越发好奇起来。
今起了一大早,伊簪便拉上了野雀往外走,天尚且还蒙蒙亮,出了酒肆,左拐右拐,这路倒是曾走过。伊簪有点犯嘀咕。
等到了地方,这才想起来,这可不是当初和野雀来买伞的若水堂吗
什么时候这野雀又搭上了
细细的这么一瞧,青砖白瓦的还是那么肃静。记起了,当初那个十一二岁眉目清淡雅致的小子,莫非,野雀口中所说的毛头小子就是他
这铺子已是开了的,门内淡淡的飘出一股子饭菜的香味。
这野雀熟门熟路,径直就过去了。
厚厚的青石路通向了屋里,院子里是一些尚未完成的油纸伞,翠绿色的骨架发着微光。
似是听到了响动,那屋里便迎出了一个人来,那眉目如现青山绿水,宁静安然,自成风韵,许是常年与翠竹为伴,竟有些许竹韵。
前一次见长了好些,这才几日不见,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虽有些稚气但那一举一动,所流露的沉稳却是可靠的许多。
野雀对伊簪说“这是沈青兮,沈老师父的关门弟子。”
伊簪点点头,凡胎,能长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不错了。
野雀笑着对那沈清兮说,“小子这是你伊簪姐姐。”大大咧咧的迥然已是当成了自家。
那沈青兮,微微皱了皱眉,那小子二字实在刺耳的很,不过也无法辩驳,暂且放到了一边。
“今天吃什么”野雀一如既往的问。
“八宝糯和芙蓉饼”
“嗯”野雀应了一声,便拉着伊簪进了屋里。
屋里亮亮堂堂的,简洁朴素,方方正正的檀木桌上只摆着两幅碗筷,泛着微微的白光,显的很是瞩目。
伊簪见了,微微一凝,这倒是有点过人家的感觉,心中不觉的暗沉。
沈青兮又去拿了一副碗筷过来。
那八宝糯混着糯米的香哈着气,玲珑可爱,差不多半口大小,放在盘子里一排排的,煞是好看。
芙蓉饼,则是一个叠着一个,半指厚,也是半口大小,透着些微红,混着些清香。
伊簪暗暗打量着沈青兮,这么小倒是有些手艺,是用了心的,难能可贵,心中不禁叹服。
可越是打量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沈青兮,在桌上看着野雀满脸的笑意,看着野雀的眼神不同寻常,竟是有些若即若离的亲近与宠爱。
伊簪心下一惊,不由的看向野雀。
野雀倒是非常坦然的受着这一切,看沈青兮的眼光,除了像看一个好玩的物件再也没有其他的情感。
伊簪有点了然,可又有疑惑,这沈青兮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呢不至于如此吧连那一向聪明的野雀,也没有察觉,其中的一丝不同果真只是关心旁人,对自己却一无所知
伊簪暗暗叹了口气,谁家无缘无故的给你做这些
吃过饭,野雀便拉着伊簪神神秘秘的来到了一个屋子里。
屋子很大,挂着各式各样的伞面,都是刚刚画好,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挂在墙上,倒像是一幅幅的话,生动有趣,功笔深厚。
转过那些伞面,便看到了一方檀木桌, 上面铺着一大张白纸。
伊簪疑惑的看着野雀不知她要干什么。
野雀微微一笑,用手一扯那白纸,赫然现出了一副伞面。
桃花烂漫下,一正值豆蔻的少女明眸善睐,活泼灵动正逗弄着一只五彩华光的雀儿,举手投足之间肆意明媚。
伊簪一震,这可不是雀儿么那鸟儿不是雀儿的本体么可是那雀儿与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