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真可怜,妹妹我都心酸的很呢”
冷笑凄厉的声音由远及近,飘忽中带着狠厉,如淬着毒的匕首,插在伊簪的心里。
娇小的身体颤颤发白,豆大的汗从白皙的脸上滑落,不留一丝血色。风很冷,冷的令人发抖。
“姐姐,你知不知道,这天我等了多久”似在呢喃,逐渐印出血红身影,正低着头的轮廓,乘着风逼近,阴厉之气,随时扑到眼前。
“哈哈哈哈”凄厉的长笑,猛然的惊起。
“姐姐,你死了就好了,你死了就好”
一双血红的眼睛,猝然靠近,卒不及防,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兀的出现,猛的钳到了脖子上,只能感觉到鲜红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生疼,似乎已窒息。
“你是谁”无力辩白,伊簪抠在那只手上,咳嗽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逼近死亡的恐惧,不仅让她发出微弱的叹息,“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深夜,留仙谷,弟子房中,伊簪躺在床上,如翻在岸上的鱼大口的呼吸着,痛苦不堪,扭动的身躯不停的挣扎。因为紊乱的气息,周身发着红光,忽明忽暗,妖气大盛,修为在急速的流失,千钧一发。
忽然,“吱~”的一声窗户开了,在乌云的掩映下,只见得一白色身影,翻窗而入,如一片落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伊簪的身旁,看了看伊簪这情形,微微的叹了口气,“丫头,心魔又犯了么”这次似乎又格外的严重些,驾轻就熟,用那白玉一般的手轻轻一拂,用自身的法力引导着伊簪调息,逐渐归入平稳,倏忽之间,白光一闪,红光顿时消弭不见,人也安稳了许多。
那白衣身影,又伸出如翠竹般挺拔的两根手指搭在了拿纤细的皓腕上,捏了捏脉相,见已无大碍,心中略略的放下心来,正要抽身而去,却被伊簪无意识的紧紧抓住,顺着那手看向了床上的人儿,“不要走,不要走”苍白的小脸被汗水帙,眼睛紧紧闭着,纤长微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犹且挂着泪花,看着颇为可怜,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衣身影叹了一声,爱怜的抚了抚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别怕,师兄在。”如哄着幼子,声音如山涧漉过的泉水,低沉而浸满丝丝密密的温柔。
良久,便又从窗户飞了出去。
夏日的天气,如同师傅的脸,沉闷无趣,却无处不在。伊簪右手支着头,斜身躺在荷清池旁的一棵柳树上,浅绿色的衣裙被风微微的掀起,在垂垂细柳中,竟漫出了一抹微光,齿间的野草因为嚼动一上一下。
“昨晚的梦够吓人的”伊簪想到昨晚的情形,倒吸了一口气,心魔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了,现在却又开始了。
梦中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姐姐,姐姐叫的那么瘆人我可不记得有这样子的妹妹。难道是厉鬼缠身想到这,伊簪不禁打了个冷颤,在树上晃了晃衣裙随之摇摆,差点掉下去。
“怎么可能,我可是妖啊”
伊簪摇了摇头,慢慢的看向了清荷池的那一池荷花,一片接着一片的荷叶,在风中,笑的烂漫肆意,高高擎起,或白或红,或深或浅的荷花,如同一个个手中捧着糖果的孩童,有种迫不及待送出的执拗,风缓缓的掠过,卷起一缕荷香直送到鼻尖来,伊簪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皱着的眉头。
每一次心魔发作,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内伤。可不知怎的,自200百年前,即使发作了竟也没什么事,也挺奇怪。“哈哈,不管了,没事就好,至少这一池荷花,还是美的。”伊簪彻底的松懈下来。
“让开快让开”还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一团鹅黄的身影撞了个满怀,接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咚”的一声,和那人从树上掉到了地上,吃了一口的草,狠狠的当了垫背。
“野雀又是你虽说你是鸟吧,就不能好好飞吗哎呦,我的腰。”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