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搞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说沒就沒了那个陪伴了她十三年的男孩儿一直都是和阳光一般围绕在她周围即使有再大的风浪他都可以让她依靠
她还记得他说过:“玫薇让我成为你的亲人吧”她知道那是他的退而求其次她知道他是不想失去她这个人做不了情侣做亲人会是一辈子的事情
“东密这次我不做姐了我做你妹妹也行只要你能回來”梅玫薇在心里无数次的懊悔当初就应该毅然去广州把他抓回來
“你不说要照顾我要给我挣大学的学费吗你这个骗子一直都在骗我骗我沒考上高中骗我说自己好好的你哪里好了”
梅玫薇看着一堆焦炭就好像那个满脸阳光般笑容的男孩老远地就向着她招手然后沒心沒肺地大叫道:“玫薇玫薇”
那个男孩的笑容慢慢变成金色的光晕然后全部扩充到她的视野她的感官她的整个世界
“薇薇薇薇”
她不知道谁在叫她她甚至不知道薇薇是谁了只有那团温暖的光晕慢慢消失在地平线下然后就是一片长远的沉寂和黑暗
血镰穿着白大褂走出房门一群男人就围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
一旁有一个也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肿着高高的脸颊眼镜儿也斜斜地挂在脖子上双眼都是不屑的愤怒这个病人的家属太粗鲁了
“自从回來以后就沒有好好调整一个人在山上肯定是饥一顿饱一顿加上她心里本來就负担很重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更大”血镰淡蓝色的眼眸中都是担忧
“混蛋我是问你她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濮阳洲一下揪住了他的脖领额头上的青筋直直跳跃
他们刚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梅玫薇在太平间里晕倒的消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來结果遇到了一个慢条斯理的医生说了一大堆恐吓的话什么病人脑袋充血危险到了极致什么她还有可能有肿瘤什么
还沒等他所以完就被濮阳洲一拳摆平在地上
血镰只是舒了一口气:“她需要静养不要受刺激了身体我可以给她慢慢调心理上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濮阳洲一下越过他推门进去
他从來不知道她的脸会瘦成这样短短这么些日子就有些脱了形眼窝深深地陷下去她的皮肤也很凉就算屋子里的温度很高她还是冰得和冰块儿般
濮阳洲默默地拉起她还在输液的小手放在掌心慢慢地摩挲然后把直挺的鼻梁深深地埋进她的头发
“你会好起來的”他哽咽地念着
门外南珉疑惑地问道:“小薇薇”
血镰瞪了他一眼“她什么事儿都沒有只是有厌食症只是长期下去恐怕”
“不可能”夜斗在一旁说道:“那天我明明看她喝下好大一碗粥”
血镰叹了一口气“那恐怕是她好几天的食物然后凑在一起吃的”
三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给屋子里的两人合上了房门
秦最又开始心神不宁了刚刚给梅玫薇的屋子打了电话居然沒人接他有亲自去了一趟宛镇还是沒人
正当他要报警的时候一条短信发了过來:亲爱的撒克逊哥哥我给你看一眼好东西
秦最沒有心情和祝丝语应付于是条件反射地就要删除这条无聊的信息
只听到手机一响紧接着又出现了一条邮件
秦最顺手打开却是梅玫薇晕倒的照片
“你做了什么”一接通电话他就怒不可遏地问道
祝丝语有些委屈:“哥哥我什么也沒做呀只是看到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孩儿我好奇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所以我拍下來了”
秦最不耐烦地撕扯了一下领带他觉得车里的空气都是闷人窒息的
“她在哪里”他并不打算和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