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疲惫的同伙。
朝天被折磨得瘦骨嶙峋,本來就深凹下去的眼眶里,一双无神的黑眼珠更加深邃地望着天花板。
血镰已经给他初步处理了伤口,只是她的神智还沒清醒过來,现在无异于是一个疯子,只要他清醒了,就会发出狂暴的吼声,然后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见人就厮打疯咬。
y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他要打架,他奉陪,他要咬人,y毫无怨言地奉上自己的鲜肉,所以他的全身也沒有多少好的地方,不是淤青就是鲜血淋漓。
濮阳洲挤压着有些生疼的眉心,沉声说道:“他怎么样”
血镰还是一身白色的医生大褂,手上握着三根试管,另一只手正在朝里面滴着什么试剂,精细的金丝眼镜里都是职业般的认真和谨慎。
他的嘴巴被浅蓝色的口罩遮住了,只能闷闷地说道:“情况不乐观,朝天被注入了大量的药品,其中很多都是扰乱神经的,外伤看起來最吓人,其实真正受到破坏的是他的意志和内伤,他受到了同性间的侵犯,而且每天都经受了大量的电击”
濮阳洲本來就拧得特别紧的龙眉,加重了更多的力道:“我相信你”
血镰手上的三只试管变成了三种不同的颜色,这让他淡蓝色的眼眸透出更多的担忧:“这个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題,你知道研究毒方面,不是我的专长,所以我得带他飞到南美,和羽蛇一起研究出几套方案,时间拖得越久,朝天恢复的几率就越小。对方应该是想趁他意志疏松的时候,套出有用的情报,可是他挺过來了。”
濮阳洲点点头,“一切拜托你还有那位老人家。”
谈到这个话題,血镰的脸部肌肉有些许放松:“放心吧,我们已经控制住她的病情,现在就是在等羽蛇的实验结果,如果可以,我们将把那些癌细胞通过病毒全部吞噬掉。”
他把三支试管都放回支架,接着说道:“你知道羽蛇那个家伙,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脸,老人家每天都被他哄得很开心,这个也有利于她的病情。”
濮阳洲的双颊不自觉地向上抬起,他舒了一口气,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掌,一下拍在了血镰的肩膀上:“拜托”
一个保镖似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血镰医生,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血镰点点头,濮阳洲沉声说道:“多派几个人跟上”
濮阳洲一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y满脸哀伤地坐在屋里的沙发中,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以前那种妖娆妩媚的风情,就像是失去伴侣的一头孤狼,而且还负伤累累。
“领主我也要去南美”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濮阳坤前段时间还在积极联系金三角方面,朝天在亚洲失踪,导致我们那边的势力有些疏松,我估计他们很快又会联系上。”
濮阳洲默默地走回座位,以y现在的精神状况,也无法去亚洲分部处理事务,“我会亲自过去,你好好照顾他。”
看來朝天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唤回了y的真心,他们都是自己的部下和兄弟,他也希望他们能够找到幸福。
y摇摇晃晃地站起來,低低地说道:“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事,随时可以联络我。”
濮阳洲沒有说话,而是自然地打开电脑,迅速浏览者哈迪斯给他发的电子邮件,那个叫“僵尸蚂蚁”的计划。
忽然,桌子上的手机灯亮起,濮阳洲淡淡瞟了一眼号码,是南珉打來的。
如果是以前,濮阳洲一定不会立马接通,按照一般情况,一定是他捅了什么弥补不了的娄子,或者又要巧取豪夺地來敲诈。
“什么事儿”濮阳洲的眼睛依然在电脑屏幕上。
“阿洲啊,我们是先谈公事还是私事”南珉的语气里有些喜悦。
“我挂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