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地答道:“没事儿,你家菜板太不结实了,被我砍成了两半。”
“噢,我的老天。”秦最的眼角急速地突突直跳。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秦最掏出来看了一下电话号码,又偏头望了一眼厨房的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上,把手机放在一边,耳朵塞上了耳机,没有受伤的手抚摸上开得正灿烂的满天星。
“什么事儿?”
“撒克逊哥哥,是我。”
“什么事儿?”秦最再次重复,声音变得有些小,而且显得不耐烦。
“听说你去了中国,我很想你。”
“没有其他事儿,我挂了。”
“先别,我刚刚打了针,身体很不舒服,就想听听你的声音。”祝丝语近乎祈求,娇娇切切的。
“打了针你应该好好休息,我又不是医生。”秦最声音越发冷硬。
“撒克逊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祝丝语试探地问道。
“我瞒着你很多事儿,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给你报备?”
祝丝语想不到他居然连说句话也不耐烦,小时候的那件事儿,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以为他已经渐渐淡忘掉,然后能接受她。一年前他的态度都好了很多,至少可以彬彬有礼地对她。
祝丝语不知道的是,那是秦最被她纠缠得烦了,故意安抚她,让她远离他的世界,好让耳根清净。
直到收到了祝勇的电子邮件,看到和自己容貌相同的女孩出现在他的身边,祝丝语这么久简直夜不能寐,食之无味,甚至都有些自暴自弃,就让病魔这么发展下去,可是她不甘心,爱了一个人那么多年,早已经把对方融入到自己的生命,变态地认为对方就是自己的。
她极力忍耐着药物反应的痛苦,说道:“撒克逊哥哥,利兹的死我也很抱歉,那个时候我还小,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玻璃人”是那样脆弱,就算是赎罪,也应该够了。现在我也得到了报应,我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应该满意了。可是,我爱你是绝对不能改变的事情,你一定是属于我的,谁都别想夺去”
“够了!”秦最怒吼道,双眸都充满了血丝,像一只受到生命威胁的狮子:“你闭嘴,利兹这样天使的称呼,从你的嘴里出来,都变成了一种肮脏的东西,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提到她!”
说罢,秦最呼地一下拔出耳塞,一下摔出好远,耳塞在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咕噜噜地滚了好几下。
“发生什么事儿了?”梅玫薇一脸茫然地小跑出来,然后见到秦最坚定森冷的背影,而他面前一盆白色的满天星,本来开得星星点点很是繁盛,却被他横扫了一地。
这是利兹最喜欢的花,她说这些花每一朵代表着人们的一个愿望,她有很多的愿望
“滚!”秦最沉重阴寒地吼出一个字。
“啊?”梅玫薇一呆,还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又说变脸就变脸。
“滚!我不想看到你的那张脸!”依然是低沉愤怒的音调。
“靠!”梅大小姐的狼性又被气出来了,她怒骂道:“你个二五零王八羔子,虽然你救了我,也不待这么整人的?把本姑娘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要再理你,我就不是天鹅,而且天鹅蛋!”
她重重一跺脚,鼻腔喷火地拿起围巾,就摔门而去也。
秦最听到大门轰鸣的声音,全身也像是失去了力气般,颓然地滑坐在地上,为什么?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又对她发脾气了。这一切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啊。
他茫然地捂着痛苦的脸,悲戚地唤道:“利兹利兹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
再说梅大小姐满身火焰地从公寓里跑出来,气得鼻子都歪了,“今天倒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