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铭”姓名的墓碑前停了脚。
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个英朗的青年,笑得灿烂而鲜活,仿佛这几年长眠都是梦魇,梦醒了,他仍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咧着嘴大笑说今天这顿老子请!
易永介不声不响地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满腹的话最后化成了嘴角一声叹息般的笑。他蹲下来,砰的一声将酒瓶放在墓前,平视着照片里的眼睛,脸上是路遇故人时熟稔的笑。
“兄弟,我来找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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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年底,各科期末考也近在眼前,但挂科的威胁阻拦不了学生们玩闹的心,人有多大胆,复习拖多晚,尤其是有元旦跨年夜这样一个完美的借口,此时不狂欢,似乎都对不起□□专门设定法定节假日的良苦用心。
陈安颖为元旦晚会跑前跑后鞠躬尽瘁这么久,是骡子是马终于能够拉出来遛一遛了,特意为室友们留了最前一排的票,好静距离验收她的劳动成果。
“数学造诣够高啊,咱们就四个人,你怎么拿了五张票?”老大问道。
“傻了吧,还有一张是家属票,给凉衫家那位的。”陈安颖把两张票都塞进凉衫手里,朝她挤了挤眼:“看我多贴心,你俩的位置和我们是隔开的,万一到时候晚会看着看着情难自禁你们想这样这样那样那样的时候,一转头看到咱们这三张脸得多碍眼啊。”
漠漠竖起大拇指给安颖点赞:“隔开好,隔得越远越好,省得三条闻一晚上恋爱的酸臭味儿,简直酷刑好吗!”
柳凉衫:“……”
隔天凉衫给易永介送票,后者听到门票来源时,微微一笑:“家属票?荣幸之至。”
“你是高兴被划到家属范畴了,还是高兴蹭到票了?”柳凉衫笑嘻嘻地说。
易永介轻刮了一下女友小巧精致的鼻头:“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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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元旦那天放假,南阳大学的元旦晚会惯例提前一天举行。
晚会一向精彩盛大,唱跳演念十八般节目样样拿得出手,百人的礼堂座无虚席。
台上表演者卖力演出,台下观众也不吝啬欢呼和掌声,有胆大的男生精彩处直接跳起来吹几声口哨。
陈安颖她们的座位果真和柳凉衫这对儿隔着七八个人的距离。
凉衫伸长了手,刚准备和她们打招呼时,就看见漠漠正端着望远镜,坐姿扭曲表情猥琐地窥伺着自己的方向。
……
凉衫放下了手,无力地扶额。
显然某人也看到了望远镜诡异的反光:“你的室友这是怕我对你不轨在监督吗?”
她们巴不得你对我不轨!凉衫腹诽道,但这样的话显然不能让男生知晓,只得讪讪开口:“……女生的心思你别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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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组劲歌热舞结束,雷霆掌声里,两位主持人并肩上前,宣布接下来将进入到抽奖环节。
这是南大元旦晚会的传统项目,由校方出资购买一些小礼物,在晚会当天通过抽奖的形式送给幸运的学子,聊表祝福心意。礼轻但情意重,何况比起礼物,在一年一度的跨年夜晚会上中奖,这件事本生就足够让人兴奋。观众们一听主持人宣布即将开奖,齐齐欢呼着捏紧手中的入场号码牌。
奖品只有三份,不分等级但内容不一,前两个中奖者分别拆出了卡通充电宝和食堂充值卡。
凉衫正和易永介吐槽着,竟然还有食堂饭卡这么经济实用的元旦奖品时,猛地听见自己的入场号被主持人叫出。
柳凉衫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中奖了!
作为从小到大连一袋洗衣粉都没中过的抽奖绝缘体,柳凉衫感慨着真是时来运转啊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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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礼物是校门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