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伸头望床底下,连个影子也找不到,好在屋子里烧了火盆,冷也不是很冷,帐子那边立着的小宫女过了来,问道:“将军在找什么?”
我忙问道:“我衣服呢?”
宫女眉眼弯弯的道:“今早浣衣局的人拿去洗了,晾干了就给将军送过来。”
“好端端洗我衣服做什么。”
“是陛下交代的。”小宫女仍是眉眼弯弯的,“反正将军这几日在安乐所养病不外出,穿戴的不整齐又没有大妨碍。”
我以为这已经很倒霉了,却并不是,到了午间躲在床上吃完饭,我闲着无聊翻看安乐所书架上的医术,闻得外间说话声。
隔着一道帘子,那边说完话,不消一刻,掌事宫女捧着一套宫装过了来,躬身道:“方才长乐殿的公公差人送来套衣服,让奴婢们待会伺候魏将军梳洗。”
我掩着被子坐起来,大约是眉眼不大高兴,掌事宫女慌忙跪了下去,道:“将军息怒,奴婢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太后得知将军衣衫不整,便让人拿了这套衣服来。”宫女翻开衣服领子给我看,“太后曾赐给安平公主一套式样相似的宫装,这件搁置了许久,说是赐给将军。”
我望着衣服不晓得太后这算是什么意思。
宫女遭受无妄之灾模样甚可怜的续道:“太后说让将军安心养病,不必担心前朝事务。”
我摆手让她退下,重新卷回被子里。
到了夜间姜礼来看我,我仍旧没从疑神疑鬼左思右想的情绪里抽身出来,姜礼将手在我跟前摆了数摆:“你想什么呢?”
我恍惚中回神,姜礼已把安乐所的医女宫婢全叫了过来,沉声问道:“今日有什么人来过?”
掌事宫女忙跪了下,颤声道:“禀陛下,只有晌午时分,太后差人送来一套衣服。”
姜礼蹙了眉,“什么衣服?”
“禀陛下,是一件与公主制式相同的宫装。”宫女抖着声,战战兢兢答着,“还放在托盘里,奴婢这就去取。”
姜礼不悦时周遭气氛便压抑的紧,他望着宫装目不转睛,好久过去,一把将托盘掀翻,宫女忙捧起落到地上的衣服跪到姜礼跟前,骤然梨花带雨,然帝座跟前从不许见哭声,故而只是哭都不敢放声,我瞧着姜礼也是脾气大了点,把十七、八的小姑娘吓成这样,便扯了他袖子,淡淡道:“陛下何必动辄大发雷霆,与她们有什么相干。”
姜礼面沉如水的回首望住我,冷谑,“你自然不生气,可不是随了你的心愿吗。”
他娘给我送衣服,他却反咬我一口,倒成了我的错,我冷冷笑了声,“不管太后是什么意思,我生气有什么用,高兴又有什么用,左不过是做奴才的看主人的意思罢了。”
我微阖上眼,缩回被窝。他爱发脾气发便是了,我何必自找没趣。
那畔姜礼叹了口气,“你们都退下。”
许久,姜礼连着被子把我拥进怀里,我被勒的喘不上气,挣又挣不过他,片刻感觉到零星的吻印在脖颈,他探手扯开被子,边揽着我腰边道:“…母后劝朕放你辞官,她想收你做义女,朕不会答应,魏清,你听见没有。”
我紧紧闭着眼,姜礼搂的更紧,我确实要喘不上气了,肘击过去,姜礼闷哼一声,单手嵌起我下巴,强硬的扭将过去,我疼的抽气,睁开眼睛便看见姜礼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我忙再闭上,他被我缩头乌龟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道:“魏清,你别装死,朕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我感觉脖子快不是自己的了,被他钳着脸颊使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听见了。”
姜礼松开手,我跌回被子里,未防他再来迫害,忙道:“臣风中飘絮的身子碰一碰便会伤筋动骨,陛下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