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参与朝政,后来收权中央开设尚书台,改内阁,改币制,改科举,改到后来他不知再改什么了,闲得无聊就开始想着扩土开疆,增大国土面积。
他把周围大国小国全打了一遍,第一个就是拿高月开的刀。
最初发兵的理由似乎是因为高月士兵时不时偷渡过边界偷我国牧民的牛羊,从我老爹的形容里,皇帝当时听见边城将士的抱怨两眼直放光,兴奋的不明所以,几天几夜没睡着觉。
他出兵三万以上攻打高月的战役前前后后打了百十来次,把高月宗庙门口的地界都霸占了过去,高月皇族南迁,迫不得已投了降书,降书的言辞恳切令人闻之落泪,承诺连年上供是开篇第一条,一溜看下去甚至还表示归顺以后,刚出生皇子取什么名字都会先派使臣过来询问取那个好,陛下才收了手。
大周,尔雎,赤月,大句氏,辽丹,安夏等周边国家看见高月的惨状很是同情,想要抱团反抗,但又被一个个推到,除赤月外都纷纷交了降书。
坏事都干完以后,皇帝下了封罪己诏,检讨连年征战让百姓吃苦受累了,他很过意不去。但仗还是要打的,尤其是赤月这块硬骨头,国土面积虽不比高月,人心却坚强的很,宁死不投降,让他很生气。
赤月这根硬刺他越看越不痛快,又一直没能拔掉,赤月国君战败后愧对臣民把自己吊死在后继山上一间破庙里,国母为其敛尸后触棺殉亡,赤月大将军扶持国君小儿子登基,举国茹素三月,势要为国君国后报仇,破天荒的把我国边境将士打得连连败退,最后一次领兵对敌赤月,我老爹去了以后就没能回来。
那场仗役终归是胜了,赤月虽没能灭国,但其后倒没再张牙舞爪的叫嚣着要报仇,只是那之后陛下似乎对打仗不大感兴趣了,最近的一次的战事也只是五年前的平江战,也可能是版图看着够大了,他一个人站着,总时不时念叨着孤单。
若是以前,像姜守逼宫这种事情,他必定会自己亲手料理,让存了不轨之心的臣子见识他的手段,如今全然没了年轻时候的雷厉风行。
我虽比不得寿王用兵如神,但三万禁军对拿下姜守的谋逆大军还是很简单的,一番浴血后,姜守和苏裕文被成功拿下,我派人捆了他们去勤政殿面圣,陛下命折冲将军和我候在殿外,要亲自审问。
姜守事变时萧贵妃已被禁足,待到凌晨时分,常公公传来她自缢的消息。
皇宫内外封严,半点风声走漏不出去,早朝时分萧擅禀告昨夜城中异动,陛下便将昨夜逼宫的事情说了出来,举朝哗然。
姜守与苏裕文以谋逆论罪,陛下交给了萧擅去办,其后命礼部拟诏册封姜礼为太子,又将昨夜救驾将士一一封赏。
我上前受赏,归列时正望见我老丈人和季太傅看着我,可能他们瞧我见风使舵的太快,还没能反应过来。
下了早朝,姜礼追了过来,可能是想询问昨夜细节,我端正站好准备好词回他,姜礼却是难得关切问我:“昨夜情况危急,形势突然,你受伤了没?”
我茫然摇了下头。
姜礼闻言一笑,淡淡道:“那就好。”
他又来牵我手,我忙躲了开,姜礼脸色顿时就不关切了,如珠如玉的脸偏生不愿露出点好颜色,语气颇有点失落:“如今守弟快要伏诛,你与他再无结果,如此也不肯和我好吗?”
我闻言一愣,他的话说的声音不大不小,高相与季太傅走过去刚巧能听见,我老丈人闻言瞪着我,很是不悦的哼了一声,季衡扯了他袖子,他方当抬脚迈出宫门。
“殿下,臣与姜守并无私情,此事与殿下解释多次,殿下为何就是不信?”
“若你心里不是记挂着他,为何与子陵至今没有……”他大约是看见我脸色很不好,微蹙了眉,没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