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伤感,霜宁宁很识趣的闭上嘴巴,每个人心底都有一块脆弱的伤疤,刚刚也许是自己的问话刺痛了他,旋即转移话题的问道:“你出国赚钱,去的哪个国家?”
“非洲,中东,欧洲,南美洲,除了华夏没去过,其他地方应该都去过!”林天如实回答道。
“你做什么工作,竟然可以去这么多地方!”霜宁宁惊呼的问道,她有个好闺蜜,是个知名企业的高层,没事经常往国外跑,去过的地方也数不胜数,可也没有林天去过的地方多。
“哪里乱,我们就去哪,哪里需要人卖命,我们就去哪!”林天苦笑一声,雇佣军看似光荣,其实背后的艰辛却难以启齿。
雇佣军不属于任何国家,是单独的作战组织,只要有人掏钱,有战争的地方,就会有雇佣军的身影。军人战死沙场,是为了保家卫国,可雇佣军战死沙场,只是为了钱或者不可磨灭的仇恨。
同样是军人,雇佣军就是一群有娘生没娘爱的孩子。
霜宁宁疑惑的打量起林天,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你都已经工作了,还是这么好的工作,干嘛又想起来读书了?”霜宁宁问道。
林天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透过玻璃,看着窗外校园中安逸的学生,久久没有说话,周身散发出淡淡的伤感,这种装忧郁的动作和伤感的情绪往往对情窦初开的女人杀伤力很大,霜宁宁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林天,整个人的心都牵连在他身上。
深深的叹了口气,林天摆出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说道:“我十六岁那年就被从家里赶了出来,家族里的人说我会争夺家产,说我是个野种,那个时候我懂什么?连妞都不会泡,又怎么会去和他们争夺家产。”林天摇头苦笑,漆黑的双眸中闪过点点晶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本应该在温暖的教室上课,在温馨的家里吃饭,可是我呢,靠在街边乞讨为生,吃残羹剩饭,睡的是桥洞,记得有一次天太冷,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下水道,刚刚躺在上面准备睡觉,谁知道被一个中年乞丐痛打一顿,地方也被他占了。从那以后,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做一个厉害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贵人,他将我带出国外,铸就了现在的我,现在回来了,有钱了,可是没有文化,现在的社会不都是张嘴闭嘴的说没文化真可怕吗,所以就重新来上学了!”
他讲的故事并没有对霜宁宁说谎,而且这也是他的心理话和切身遭遇,他也没必要说谎,更何况,他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们当初的抛弃,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自己?
听完林天添油加醋的话,霜宁宁有些失神了,像她这样的女孩子哪里能想象到那样的艰苦生活,为了睡一个冒着热气的下水道竟然还会打架!从小,她就是家里的千金小姐,好吃好喝的都先给她,她要往东,家里人绝对不让她往西,可以说对她是百依百顺。
她不敢想象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本应享受安逸的校园生活,却被逼着沿街乞讨的生活是怎样的情形。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不由呆呆的看着林天的背影,心理暗暗的想道:“看来,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般不堪吧,一个内心脆弱,外表流氓的家伙!”
虽然她不知道林天在国外是怎么打拼的,但是她觉得过程一定很艰难,毕竟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想要在现在这样混乱的社会打拼出成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感受到林天身上透露出的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霜宁宁禁不住有些迷失了,暗暗的想到:“他的身上一定还有很多故事吧!”
林天刚刚说的有些动情了,记不得有多长时间没有给别人吐露过心声了,舒爽的吸了口气,转过头,傻笑了两声,说道:“不好意思,让你听我的故事了!”
霜宁宁摇了摇头,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