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国王宫建立在一座并不大的山丘之上,高于地平线二十米左右,又受限于山丘的原因,造的并不宏伟,也不华丽。不过炎国拜火,信炎帝,崇尚红色,整个宫殿除了屋顶一片火红之色,加上高于地平线,人站在下面看,倒是为本无气势的王宫添加了几分狂野姿态。看着这王宫仿佛能体会到创建者内心的骚动。
陈贺涛重生到这异界来后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王宫,看着王宫的景象,他想到了前世的古代王朝与历代皇帝。说道:“看着这王宫便可以看见君王的为人,这王宫还是三百多年前我炎国高祖所建,三百年来一直没有扩建过,真是不可思议,三百多年我炎国都未出现过一会喜好奢靡的大王。”
魏征点点头,叹道:“自古君王好奢靡乃是国家最大的灾难,也是国运败亡的根源,邀天之幸炎国三百多年来每位君王都勤政爱民,虽未开疆拓土,但也令治下安居乐业,皆可称得上仁君二字。”
陈贺涛笑道:“那我父王也称得上仁君了?”
魏征正色道:“此次齐国攻炎使得炎国差点灭亡并不能全怪大王,属下这几日曾询问过老丞相,老丞相说实在是齐国来的太突然,边防军事重镇龙骧镇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全军覆没,一丝消息也未传入国都。之后齐国以鲸吞之势横扫炎国十万大军,一直打到国都城下才开始修整。此事属下觉得肯定有问题,炎国与齐国是宿敌,两国边境年年打仗,双方军队战力各自清楚,炎国十万大军居然连一个月也挡不住,实在匪夷所思。”
和珅肯定道:“小人听大人这么一说,觉得不是匪夷所思,而是必然有内奸,而且这位内奸还身处高位,能操纵局势。”
魏征看了和珅一眼,问道:“殿下说的不错,你能见微知著,可见有些才华,我问你,炎国局势如此,我等当如何自处?”
陈贺涛见魏征要考验和珅,心中好笑,忠臣与奸臣天生对立,这和珅刚来魏征便看不上他,这次魏征的问题要是和珅回答不好,恐怕魏征会立刻请自己开除他。
和珅素有急智,他眼珠子一转,便想到怎么回答了,不过他刚刚投靠陈贺涛,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所以和珅藏拙道:“既然有奸细,自然当暗自调查,否则奸细不除,炎国永不安宁。”
魏征冷哼道:“你只有这点本事殿下要你何用?溜须拍马吗?”
和珅被他说的心里很不痛快,可人家曾与陈贺涛共患难,在最危急的时刻不离不弃,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宜与他顶撞,只好低头不语。
陈贺涛不解道:“玄成,致斋也没回答错吧?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魏征摇头道:“属下之前的问题是如何自处,而不是我等该怎么办,他根本没听懂属下的意思。殿下允他记室位置,此人便需要紧随殿下跟前查漏补缺,殿下有疑问时此人便要开导殿下。记室一位乃位卑职重,若是跟在殿下身边的人是个蠢材,那殿下便会经常做错事情,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陈贺涛对此无语,他真没想过这么多。随后,他再次问和珅,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回答不对,你便自己回家吧,殿下身边的人绝对不能是个蠢材。”
和珅暗道,我初来乍到,当然要低调行事,你问的问题这么敏感,我哪知道殿下怎么想的,要是殿下想的与我回答的不一样岂不是要被记恨?你这家伙自诩忠正,想不到这么阴险,还要逼我,千万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定叫你后悔今日这般作为。
想归想,说归说,和珅看了陈贺涛一眼,耍了个滑头,说道:“先查后放,或者先查后抓。”
魏征见他想也未想便回答出来,这才点头,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只是心思太多,不敢回答。我愿意追随殿下便是因为殿下为人宽厚,气度恢弘,你切不可以自己的心意来思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