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续的两天内,西丰大营中便开始流传起了马不前与“绿毛尸”大战三百回合的传奇故事,基本上流传最为疯狂的还是那些根本就连“绿毛尸”一个照面都没有打的军备岗中,至于那些身死的数十名无辜的士卒,则早已被人们抛之脑后了。只有那些与之相关的士卒,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
而随着前锋营陆陆续续转嫁而来的那些沾染“瘟疫”的士卒后,整个军备岗才渐渐的平静下来,转而忙碌起安顿这些伤员起来。
当然这等军情要事,后营中除了几位千夫长以外,基本没有人知道,就连刚刚生威大振的马不前也根本毫不知情。
军备岗为了更好安顿那些“伤员”,在辕门外的建了数十座营帐,并且每座营帐均有数名老卒负责照顾,一个青年甲士也没有安插,让那些极有经验的“老油条”狐疑好久,而喘喘不安起来。
如今,这边便是有几位老卒此刻蹲在帐外一处茂密的大树之下,商量这什么。
“我在军中也有十余年了,现今如此大规模的伤员都是同一症状,根本不可能是他们嘴上的说的沾染了风寒引起的!”一个蓬头垢面的瘦小老卒,蹲在地上,用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烟草,塞进了自己的旱烟袋中,咕噜咕噜的深吸了一口之后,有点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我觉得也有问题,现在又不是江口涨潮的季节,天气也比较暖和,怎么可能一下子有这么多年轻人沾染风寒,而且前几日那位王大夫过来看过这些甲士之后,我看他神色慌张,只是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草药之后,便匆匆的走了,现今都两日了,也没有在过来过!”瘦小老卒的身旁一位两鬓斑白,左手还扎着绷带的老卒斜着身子依偎在大树身上,应声道。
“行了,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歇了一会儿,就赶紧进到里面去帮忙吧!”其中一位头儿,明显看上去要别那两位老上几分,他听了二人闲聊了几句,便有点不耐烦的叮嘱道,明显是这几人中的头儿。
他说完,便自个儿率先进了最近的一处营帐内,在转身的一瞬间,哪儿人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这位头儿同样面带凝重之色,只是掩饰的比较巧妙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而已。
那二人一听那头儿不愿听他们二人的唠叨声,靠在大树上的那位老卒,身子一用力,站直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抱怨的看了一眼那位头儿的背影,便也跟了进去。而那位只抽了一口旱烟的瘦小老卒,则是挂着一脸埋怨,他将旱烟袋的一头向着自己后脚跟上弹了几下,里面的烟草c火星全部抖了出来,他习惯性的一踩,双手一背,便也跟了低着头跟了进去。
大批伤患被移至军备岗处,这件大事张枫又怎可能不知道,不过,这日里,张枫并不是要去那些患病伤员养伤的地方,而是去灶火处找寻朱疯去了,这几日里,张枫思来想去都觉得是岩梅村一夜间人去楼空,事有蹊跷,所以有些疑团还想再请教一番。
所以此刻,张枫已经到了灶火处,朱疯行军造饭的地方了。不过张枫到了这里之后,只看见了当日与朱疯一同灶火的那位年轻人,却并未看见朱疯。
“请问,朱疯朱大叔今日怎么没有来这里?”张枫四下看了几眼,确定朱疯根本没有在这个地方后,还是问起了在捣鼓风箱的那位青年。
“哦,我认识你,你就是和我师父从一个村子里出来的人,你叫张枫对吧?”这青年显然一眼便是认出了张枫,张枫一开口,这青年便如此说道。
“我师傅前两日得了风寒,被几位黑虎卫给送到辕门外的那几座营帐内了!”这青年继续说道。
“风寒?这怎么又是风寒!”张枫一听风寒二字,便如有点错愕起来,最近这段日子里,这西丰大营后营中“风寒”病竟猖獗如斯,怎么走到那里,张枫便能听到这“风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