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鹿肉。我撇了撇嘴,说道:“吃货。”
“吃货?你咋知道?想当年我还是贺州聚香楼的知名老饕咧,品过一百三十多种各色菜肴呢!”水老二一脸陶醉的回忆着。
“”
炊烟袅袅,我坐在草地上仔细的盘问了一遍,水老二确实是自己从巨坪山城溜了出来,想起我曾问过的苍梧渊,料想我是往这去了,便直奔南方而来。而后发现我们却也纯属巧合,他本意是想先去鹿牙关找叔父借匹坐骑,怕自己的牛蹄千里奔波没到苍梧渊就磨的起皮生糨了。我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临走的时候压根儿没起来要跟他辞别,这厮倒有几分义气,竟然追着来了。
“十三哥,苍梧渊那么的地方,要去怎能少得了少爷我呢,俗话说,上阵亲兄弟”
“你当是享清福去的?劳资是被流放的好么。”
“嗳,见仁见智嘛,说是流放,谁不知道你是被大王撵出来躲风头的,等风声一过,咱回去还是螃蟹出海,横着走”
“真说道起来,也是因为你那姓阙的黑面牛才横死山厅的吧?”
“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才哪儿到哪儿。”
“尼玛”
一番絮絮叨叨,水老二道行不弱,那晚在山厅独挑群牛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但是实战经验太少,让他跟着去苍梧渊,若是出了差错,不止我心里过意不去,恐怕还会影响水家和山大王的关系。我盘算着到了鹿牙关再放下这厮,也乐得耳根清净。
不一时,香气便从锅里传了出来,水老二飞快的撂下我跟金刚抢了起来。一顿饭吃的满嘴冒油,金刚身高肚大,饭量自是不小,但不成想瘦瘦的水老二也吃了个旗鼓相当,我只要手慢一点锅里的熏肉就被他们捞走一大块,气的劳资当场骂娘。吃罢饭,我跟金刚收拾好行李,正要启程。水老二心满意足的媚笑着正要爬上我的水牛,被我飞起一脚踹了出去,我朝金刚努了努嘴:“喏,跟金刚兄借个座儿去吧。”水老二看看金刚硕大的屁股已经把水牛身上占得满满的,正要摇头拒绝,就被金刚拎住颈皮甩到牛背上。我别过头跨上水牛,不看他故作委屈的眼神,抬头望了望南边天空乌蒙蒙的天色,眉头微蹙,今晚到了鹿牙关,不知可会变天。
草原上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变得极快,这边只是乌云冒头,那边已经开始滴起黄豆大的雨滴。我呼喝着催动水牛撒丫子狂奔,金刚和白毛水老二紧随其后。倒是这水牛遇见雨天,更显兴奋,一边打着响鼻一边迈开强健的牛腿,腾腾只跑。
还没到鹿牙关,雨就越下越大。我浑身的牛毛都被打湿粘在身上,透过雨幕金刚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连躲在金刚怀里的水老二也淋了个眼泪鼻涕一把抓。
哼,我从鼻孔喷出一股水汽,盖因牛鼻孔太大,雨水极易吸进,刚开始还有点不适,现在已经学会喷鼻,使起来顺手已极。
“前面就是鹿牙关了!”水老二抻着脑袋大喊了一声,话音未落,远处草原上一道紫色闪电喀嚓一声劈下,吓得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漫天雷电交错的,我也有点心虚,眨巴着牛眼上的雨水,一路狂奔,片刻之后已能模糊能到前方有一座黑霭霭的城墙,我心想,终于到了。
到了关下,城头一片黑暗,又下着大雨,竟连个人影都瞧不出来。水老二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过了片刻,一个声音才从关上响起,音力之强竟隐隐盖过草原上的雷声:“关下可是大力?”
“叔父,是我啊。”水老二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
“噗嗤。”我喷笑着别过头抹了把雨水,关门轰隆一声开了半扇,我们急忙催动坐骑走了进去。刚一进门洞,就被一片刀斧的寒光映的眼花缭乱,甬道之中十数个身披铁甲的刀斧手巨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恐怕我们一个异动他们就会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