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造反,将教中弄得乌烟瘴气。
圣殿内随处可见魔修和妖修的尸体,以及满地的鲜血。
以往倒是没什么,杜阮廷前世也见过此等场景,然他现在怀有蛇蛋,被浓重的血腥味刺得几欲作呕。
段之淳察觉到了他的异状,连忙拍掌唤来大批教众,开始整顿圣殿。
这一场战役虽然打得辛苦,但二师弟的目标始终只有一个,就是杀死段之淳取而代之,因而即使他手刃了不少平时看他不惯的教中弟子,但大部分人都是没有动过的,毕竟没有一个圣尊会想得到一个没有手下的空壳子。
魔域向来强者为尊,段之淳回来了,也就意味着篡位者已死。
教中弟子识趣地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在这位新上任的苍月教圣尊手下做事,听从他的差遣。
正殿是情况最恶劣的地方,死的人也最多,但后殿就不会这样了。
杜阮廷在段之淳的带领下,一路穿过圣殿,来到后殿,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花草香。杜阮廷看着沿途的一草一木,只觉得恍如隔世,感慨良多,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五年过去,他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段之淳也不避讳,径直将杜阮廷带入了自己的寝宫。
他走到床柱边上,手指在暗红的柱子上摸索了一阵子,拇指猛然按下,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响起,一条暗道从床榻后方显露了出来。
杜阮廷是知道他的寝房里有密室的,却不知他一来就把这个密室拿出来给自己看是为了什么。
段之淳朝杜阮廷招了招手,就率先走进了密道。
杜阮廷犹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然而经过了密道,一走进密室,杜阮廷就被眼前的影响给惊住了。前世这间密室只不过是段之淳用来存放功法秘籍和那些抢来买来的神兵利器的,而他又向来喜新厌旧,根本不懂得好好收拾,所以每次杜阮廷有想看的东西,走进来总是有一股霉味儿,哪怕出去了之后洗了一遍澡都还依稀能闻到自己身上沾着的馊味。
可如今,这间密室已经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秘籍兵器倒是还在,但已经被放在了上好的红木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边,房间的四角还放置了四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整间密室被照得亮亮堂堂,完全没有前世那种废弃库房的感觉。
不仅如此,更让杜阮廷不可置信的是,房间的正中央竟然摆放了一张可容五人并排躺下的大床,床上物品的精致就不用说了,最醒目的莫过于床上正抱膝坐着的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眼敛微垂,神色淡漠,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覆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一身雪白的衣衫更显得他身形单薄,莫名让人心生怜惜。
看着他熟悉而又陌生的样貌,一个名字含在杜阮廷的口中呼之欲出。
段之淳大步流星地上前,也不管自己浑身尘土血渍,直接一撩衣摆坐上了床,长臂一挥,就将少年搂进了怀里,激烈地亲吻起来。
杜阮廷:“”
少年皱了皱眉,似乎想推开他,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杜阮廷还依稀能记得少年当年目中无人的模样,如今物是人非,他喉结动了动,出声道:“齐非连。”
五年不曾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齐非连浑身一震,恰逢此时段之淳松口,他连忙回头,就看到杜阮廷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齐非连脸色一变,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五年来,他不知被段之淳轻薄过多少次,或强迫,或诱哄,早就几乎认命。他从没告诉过段之淳自己的名字,也没有透露过任何有关自己的身份,身边的人不是魔修就是妖修,偶尔段之淳还会送他两只妖兽陪他玩玩,总之就是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齐非连知道自己多少有点自欺欺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