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流火堂总部最高层的房间里,一个颀长憔悴的身影矗立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一直到很晚很晚,直到晨曦的微光缓缓照亮。
第二天,大雨如注。
在清宁南山最豪华的墓园,几十个穿着整齐的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满脸肃穆的立在一块崭新的目前,尽是一片哀思。
这块墓园埋葬的人非富即贵,大多都是清宁驰骋一方的风云人物。以至于扫墓的人望着阵势甚是浩大的人群不由得交头接耳,“这里新埋了什么人?好大的阵势!”
“不知道。不过看架势也应该谁家的公子哥吧。不过看着他们气场煞人的,也有可能是什么帮派的老大吧?”
只是这里埋葬的并不是什么大人物,甚至他死后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他默默无闻,却真真切切的活在了無良他们的生命里。他没有身份,他是無良的朋友,是大家的朋友。
無良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满脸沉思。满仓在旁边听话的给無良打着一把大黑伞,默默地陪在無良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在众人的前面是小豆子的黑白照片,青石墓碑上新刻着小豆子的名字,無良这才知道,原来小豆子的真名叫岳首乌。
“老大,也差不多了,雨越下越大了。咱们回去吧。”满仓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嗯。”無良抽了抽鼻子,神情的望了墓碑最后一眼,转身离去的时候,無良余光不经意的发现不远处的树林一道黑影飞速的闪过!
“谁?!”無良皱着眉头吼了一声。
周围的小弟被吓了一跳。就连膀大腰圆的南宫璞也愣住了,他赶忙一摆手,带着几个小弟就朝着無良目光望去的方向飞速的跑了过去。五分钟后,南宫璞带着人心事重重的走了回来。
“老瓢。是不是你看错了,兄弟们找了半天,半个影子也没发现啊!”
無良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老瓢,你别操心了。你昨天晚上一宿都没合眼,说不定是看花眼了。回去休息吧。”
無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就这样無良在几十人的小弟护航下,缓缓地下了山。当人走后,墓地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风起后,一个高挑曼妙的身影仿佛凭空出现般站在了小豆子的墓前久久凝望。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那个身影也消失了。
“老大,咱去哪?”满仓坐在黑色的别克商务车内歪着脑袋问向坐在身边的無良。
無良抬头,望向窗外。
“韩家。”
不多时,满仓的这辆别克就开到了韩家门下。韩家别墅装修豪华,美的如同一座宫殿一般。高耸的大门口是一片空地。充当司机的南宫璞打开车窗忍不住点着了一支烟。满仓先下车,撑起伞打开了無良的车门。無良和满仓两个人轻步走到了韩家的大门前。
说明来意后,韩家的管家面色也有些为难。
“实在不巧,無良先生。我确实有听二小姐经常提起您。可是今天二小姐的情绪很不好,已经说明要谢客了。”
“没关系,我在这儿等她。我要亲眼看看她。”無良声音不大,态度却很是坚决。
“这个”管家为难的看了看無良。一时也没有办法。
突然,韩家的房门被人推开,韩娇娇满脸憔悴的看着無良。
“曹叔,让他们进来吧!”
韩娇娇一吐口,管家瞬间长舒一口气,赶紧放無良他们进来。
“满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回车里吧!”無良吩咐了一声。满仓还想争辩,無良抢在他前面说道,“我和你韩姐姐有些话要说,我不会有事的。”说完,無良一个人走进了韩家的豪宅中。
“喝点什么?茶水还是饮料。”韩娇娇站在冰箱前无力地问道。
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