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愧于心的人!另外,此趟出行是方长林先生邀请的,一切听方施主安排。保护好自己!”
渡元方丈声音不大,可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無良的心中。这些平时听得耳朵起茧的话,此刻当要离别之时却贪婪的感觉太少,太少。
不知怎么的,無良鼻子有点酸,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可無良揉揉鼻子,终究没有哭出来。当伤感c期待c不舍c迷茫混在一起时,所有的冲动终究没有发生。
晚上回到寝房,無良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可無良当了十八年的和尚,收拾来收拾去不过几件僧衣,可仔细一想出了门之后就不是和尚,带这僧衣也没什么用,無良往自己柜子一扔,干脆净身出户好了。
因为第二天还有晨练,本来各师兄都要睡了,可今天不知是谁带头,所有人都只是随手拿条被子简单盖着,半挺着身,默默注视着無良。平时打闹玩笑归平常,真到分离之时还是满满的不舍,只是这群将生命赋予青灯古佛的汉子说不出什么离别感伤,只有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表达此刻的不舍与祝福。
無良只是低着头来回抠着床单,这样的场面他也有点不好意思。终于最里面的那个身影动了动,不是别人,正是一向对無良嬉皮笑脸责备最为严厉的大师兄無情。
無情干练的翻身下床,没有丝毫拖沓。可他走向無良的一步步却慢的很。本来这个绝佳的机会一定属于同辈最为优秀的他,可偏偏住持给了废柴無良,又突然勒令还俗。在巨大的失落和深深的欣喜中,这个年轻的大师兄始终不喜不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面如止水却满怀心事。
大师兄走到还没有上炕的無良身后轻轻拍了拍。
“有事吗?大师兄”無良转身,突然無良眼神一暗赶紧改口“额不,無情师父?”
方丈说过,他已和紫阳寺没有任何关系。
“还是叫我大师兄吧!”無情嘴角抖了抖,像极了微笑,一向面无表情的無情居然笑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無情难得有情,微微扭头道“虽然觉得你喊我大师兄很吵很讨厌,但是我就是你的师兄,你一辈子的师兄!你跑不掉,我也不像改。”
無情终于笑了,笑的十分的释然。
“对对对,没错,我也永远是你二师兄!”
“对,我是你”
“沙师弟!”
“去你的,你才是呢!”
“师兄!”無良有些动容了,紧紧盯着無情,眼角开始泛红。
“记住!”無情重重的拍着無良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过师祖怎么说,我们永远是兄弟,紫阳寺永远是你的家!”
無良认真看着無情的眼睛,没有说话,过了很久狠狠点了点头。
“咣咣咣!”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無情认真的问道,投射过去的眼神如鹰一般锐利。
“戒九。”外面的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任何的感情。
“师父?!”無良叫道,转过头询问的看着無情。
無情点点头,轻轻地说了声“去吧。”
無良心里又惊奇又好笑,在寺里的时候这些家伙相安也无事,不咸不淡的生活了十八年。偏偏明天要走了,这寺里平时话第一第二少的人都来找自己谈心。
無良想是这么想,但脚步可一点都不慢。無良自诩自己这师父自己最了解,面冷心热!虽然平时一副面瘫的样子,其实那种关心却一点一滴的藏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瞬间。無良自己都快忘了,这个其貌不扬又古怪冷淡的师父竟是最年轻的“戒”字辈高僧,可無良实在无法把这霸气的名号和他那张死人脸联系在一起。
推开门,戒九师父长身颀立在木堂下,清冷的月光把戒九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