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燃起来了。
季洋亲了许久,久到家颖喘不过气来不停抗议地捶他,他才松开她。家颖有些缺氧,在他怀里伏了好一会儿,等好不容易缓过神,季洋的头又覆下来。这一次他异常温柔。家颖便也垫着脚尖,双手环绕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两人在寂静无声中热吻了许久。
最后家颖满脸通红地与他分开来,也不敢多看他,拎了书袋便要去学校取东西回家。
季洋本说要叫司机送她或者坐公交车送她,但家颖怕关系暴露,死都不肯。
可家颖拎着大包小包上公交车时,她踉踉跄跄季洋实在看不过眼,抢过她的东西拥她上了车。好在经他俩在房子里一阵腻歪,同学们差不多早就散完了,车站没别人,公交车上更没有熟人。
开往城中村的公汽历来车况不良,三教九流,拥挤不堪。家颖被人群挤来挤去,季洋扯过她揽住自己腰,单手拎着她的行李,另一只手扶着车顶。这么多人,家颖想退开些,车子一个颠簸,家颖整个人往季洋怀里摔。他眼疾手用拎着包裹的手快接住她,站好后,家颖这才紧紧抱住他。
季洋借势搂紧她,家颖靠在他怀里,莫名一阵安全感,可眼角却湿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怎么依靠过别人,更没人像他对自己这么好。
到了城中村,家颖亲眼送走季洋的车,望着那车的背影,她忽然没来由一阵惶恐。
因为这份恐惧,家颖回老家也没给季洋打过电话。她就像漂泊在海上的一叶孤舟,如今被季洋的波浪卷得昏头转向,她必须让自己先“平稳”下来。可是等她真的离开那个波浪,却根本“平稳”不下来,她每天都心浮气躁。
奶奶以为她是因为天气炎热,便建议她去水库边消消暑。她躺在堤坝上想季洋。这段感情甫一开始她就是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十几岁的季洋怎么能当真?可是这时为什么却贪心起来,贪心到害怕他们没有未来?她需要怎样克制自己才不至于迷失?
漫长的暑假终于没完没了地过完了,季洋好不容易等来开学,迫不及待去了学校。
张家颖自然也早就来报道了,可是隔着那么多人群,她根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季洋虽然如坐针毡,可他仍旧谨遵家颖的“规矩”,在人群面前必须装作跟她不熟。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吃饭,家颖早早回了教室,上洗手间洗了手,忽然迎面冲过来一个人影。那人径直拖她进了男厕所,然后不顾家颖挣扎将她扭到格子里带上门就要亲。这可是男厕所,家颖心都要喷出来了,她推住季洋的脸,小声警告道:“你是不是疯了。”
季洋委屈道:“我就是疯了。”
家颖很受感动,又有些心疼。
季洋收紧她的腰身,狠狠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沉迷道:“你好软。”
此时外面有男同学小便。听见那声音,她才想起这是男厕所,满脸通红推推季洋,要出门。季洋将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男同学正对着小便池方便,家颖做贼一样溜出去。
那男同学被惊动,忙把裤子提起来朝那人影大喊:“我靠,谁啊?”又恍惚地回头问季洋:“我刚好像看见个女的,你看见了吗?”
季洋说:“哦,是吗?你看见谁了?”
那男同学义愤填膺地拉上拉链:“长头发,肯定是个女的。”
下午第一节是教导主任的化学课,王洪薇不敢讲小话,写了张小纸条给张家颖:“听说你中午闯男厕所了?”
家颖闷闷地在上头回了一句:“走错了!”
王洪薇笑得要死,忍不住小声道:“张家颖啊,张家颖,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教导主任在上面板着面孔道:“王洪薇同学,请上来给我们分享一下,化学课上到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