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头滚开,可那石头居然发出了声音:“□□妈,干嘛啊!”
张家颖猛然惊醒,她忙打开大灯,背心一阵冷汗。
床下四仰八叉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关键部位袒,露无遗。
家颖尖叫一声捂住脸。
季洋发现床上躺着个大姑娘,那姑娘竟然还是张家颖,忙扯过枕头挡住自己:“你这女人,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枕头一被扯开,那本《pyb一y》封面便露了出来,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模特的□□。季洋大窘,抢上一步想去夺杂志。
他一靠过来,家颖便扯过杂志对准他,开启自卫模式:“你——你想干嘛?”她显然是误会了。
季洋赤条条的,中间隔着一本印有赤,条条女人的杂志,两人都是满脸通红。
季洋一脑门子汗,他稍有动作那女人便警觉得像只猫,好像他对她有什么企图似的,不由也恼火道:“我还没问你呢,三更半夜,你在我房间里干嘛?”
张家颖想着他跟唐丽薇出去开房,枕头底下又藏着裸女杂志,这会儿还脱光了压在她身上,家颖自然不会相信他只是“睡觉”。她忽然想起什么来,迅速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
这人一副自己要强,奸她的模样,季洋又恼火又狼狈:“你看什么看?”
幸好睡觉时没脱衣服,见身上并无异样,家颖放下心来。这么三更半夜,家颖害怕这个“淫,魔”精虫,上脑,忙趁他不注意,逃命般冲出了房间。
她出去后季洋到底松懈下来,可没一会门又被人推开,季洋忙捂住自己,外面只是飞进来一本杂志,劈头盖脸打在他头上。
又厚又硬的铜版纸,额头立刻挂了彩,他起手一摸,烦躁道:“你是不是有病?”
外头哪还有回应。
罗奶奶睡到半夜被孙女吵醒,这么半夜三更家颖央求奶奶要独自回家。这个点要走,天明怎么跟张家交代,况且这时又哪还有车?
可是家颖一想到刚才睡了季洋的床,还有他赤身躶,体躺在自己身上不知想干什么,她又羞愧又心慌。季洋肯定不能放过自己,可她又不知道他会怎样难为她,想着明天要再面对他,大人们都在,恨不得连夜随便找处桥洞凑合一宿。
奶奶问来问去问不出个正当理由也要发飙,家颖只好捡要紧处简单与奶奶交代了自己和季洋的“恩怨”。
张家颖一副有人要□□她的模样把季洋气出了内伤,半夜三更跑他房里睡着,他没追究,她反倒先来劲,季洋不找她把账算清楚岂能干休?他胡乱扯t恤套上,穿了短裤打着赤脚就跑了出来。楼上楼下寻不见那女人身影,唯独二楼客房里门缝里透出丝丝光亮,季洋蹑手捏脚走过去。不知是不是家颖太过紧张,方才她急于逃跑,又怕吵醒大家,因此房门竟然没带合。季洋顺势将门缝推大些,溶溶光线下,祖孙俩一坐一站,正在对峙。
罗婆婆虎着张脸,满脸褶皱似沙皮狗一般塌拉下来:“跟你说实话吧,今天就是带你来给张震山他们俩夫妇见见。当年张震山把‘小虎’接走时就跟我约好了,将来把你给小虎。本来你们俩都还小,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但是过两年就要高考,小虎若是考去了北京,你们俩的事就得在上大学之前给定下来。”
家颖似闻晴天霹雳,难怪晚上奶奶那番话季繁接得那么顺;难怪张震山肯为她出学费;难怪小虎自从回城就开始疏远自己,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个荒唐透顶的约定。那么她今天岂不是上门让人“验货”。天呐!
小时候奶奶收养小虎,左邻右舍都称赞奶奶心善,张震山为此也对奶奶感恩戴德有求必应。可是家颖却一直都深感内疚,从小小虎就穿得破破烂烂,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后来同龄人都上学了,小虎却一直到十岁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