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酒吧玩,田文栋死活把近来情绪低落的季洋拽了出去。
几人正在吧台喝酒,忽然田文栋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着超短裙的艳妆女子道:“瞧,那是不是张家颖?”
季洋抬头的瞬间,那女人已转身离开。
田文栋不死心,“畜生”那群同学本就唯恐天下不乱,也忙跟上去。
一伙人寻过来,刚出楼道张家颖已被赵辰广扯住,争执之下家颖滚下楼梯,歪在地上好像又起不来身。田文栋追下去,盯着她那身廉价的“性感紧身裙”,满脸的浓妆,喷满发胶的盘发不可思议道:“我靠,张家颖,你在这里陪酒?”
学校本就严令禁止女学生出入娱乐场所,若是让学校知道她穿成这样在这里“陪酒”,绝对会被开除的。听见这话,张家颖面孔倏地苍白下来,扶着墙壁忍着剧痛试图逃跑。
季洋听见张家颖的名字忙分开众人挤出去,瞧她模样大吃一惊,凑上去拦住她:“你真的在这里陪酒?会被学校开除的!”
张家颖嘴唇哆嗦,她仓皇地爬起来。可是动作不太顺利,季洋下意识想帮她,可家颖误会他要来挡自己,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扶着墙壁,逃出了门。
第二天张家颖又没去上课。
第三天也没来。
一直过了一周。
季洋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来学校,有些着急。又想着她那天陪酒的事和她家的情况,难道她真的不打算上学了吗?还是那天她又把自己摔伤了?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主动找人打听她的境况,只是对她的事,忍不住格外留心。他游戏也不玩,篮球也不打,也不跟女同学们调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瞧着身旁空空的座位。
季洋望着望着,好奇在她课桌翻了翻,那人抽屉整整齐齐。不多时他发现了一本硬皮笔记本。本子封面精美,页码处设了道小锁。这种本子当时在学生中间很流行,女生们都爱在里头写日记。只有男生知道,那道锁根本构不成保险,随便一根铁丝甚至一个小发卡,轻轻一拨,便能打开。
季洋在这一天的早读时找唐丽薇借了个发卡,小心翼翼不着痕迹地打开了日记本。翻开日记他看得太认真,以至于张家颖出现在教室门口他都没发现,更加没发现一大早黑板不知被谁挂了张巨大的裸女画。那画上裸女有着夸张的红唇,恶俗的盘发,丰乳肥臀,□□中央一颗殷红的小痣,笔画虽然简陋,但眉眼之间分明便是张家颖。
张家颖刚到教室门口,就如实物对比一般,其他同学便纷纷将目光从画上移到她身上。而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冲上去扯下那幅画,一把撕成两半。
季洋抬头的时候,已经劈头盖脸挨了一记耳光,而他还没反应过来第二个第三个接踵而至。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抓住家颖,已经不知挨了多少耳光。她心狠手辣,一点没留情,季洋脸上像被烙铁烙过,火辣辣的。季洋怒极,他从小没挨过女人打,更没挨过别人的耳光。
“你干什么?”
张家颖甩开他,抓起地上那叠纸片没头没脑往他身上扔,季洋扬手捞住一大块,瞧见画纸□□上的红痣,脸腾地红了。
张家颖就如又被人剥开衣物示众般怒不可遏,她夺回那张纸片,又是扑上去,踢打抓挠已不成章法。
季洋躲得十分狼狈,好不容易控制住她,抓紧时间申诉道:“不是我画的。”
张家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生存的压力,升学的压力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忍着,躲着,让着,明明已经退无可退,季洋还要赶尽杀绝。她反正已经无路可退,自暴自弃地豁出去了。手被制住,她就张嘴撕咬,季洋手臂肌肉结实,可也耐不住她这种咬法,他掐住她的下巴掰过来气急败坏:“你是不是疯了!”
家颖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