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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垒出来的。堂屋内光线很暗,除了从门外照进来的阳光,和正梁下吊着一只电灯泡,再没有其他可以称作光源的东西。考虑到房间面积,这个灯泡发出来的光应该弱得可怜。

    刀疤脸把我们领到堂屋,并不招呼我们坐下,而是转身进了内室。我和王珏被这有违常理的举动弄得有点尴尬,两人局促地在堂屋里站着,坐也不是,走也不是,跟着进去更觉得不自在。而老太婆一直站在院子里盯着我们,也不过来招呼客人。

    我用手肘顶顶王珏,王珏四下里看看,说:“等一会儿,他可能进去找花金兰了。”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钟头,直到日上三竿,还不见刀疤脸的踪影。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也从院子里消失了。我实在忍耐不住,推开内室的门想看看刀疤脸在搞什么鬼。这一眼把我吓得魂不附体。

    第37章 一起命案

    更新时间:2012-06-29

    只见屋内四壁皆空,唯有高高的悬梁上吊着一个人,歪着头、拉长舌头,随着推门引起的动静前后摆动着。

    我当即吓得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上吊了!”

    王珏从堂屋跑进来,看到这幅场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半天才推推我,说:“先救人,找凳子。”

    说来也奇怪,偌大一个内室没有一样家具,空空dàngdàng的像个谷仓。上吊的人是如何把头套进那挂在三米多高悬梁之上的绳套里,倒是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我从堂屋搬来凳子,王珏垫着凳子抱住他的大腿,把头从绳套里退出来,我在凳子下面扶着身体,就这样一点一点把他放到地上。

    起初屋里就我们俩,因为我刚才那几声大喊,几个邻居闻声赶来。大家七手八脚把上吊的人抬到院子里透气。

    这时我才看清,上吊的正是刚才那个刀疤脸。王珏摸了摸他的鼻孔,摇摇头,表示没气了。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帮刀疤脸做了几分钟的人工吸呼。末了,还是没有回天之力。

    这下,村里可开了锅了。听说出了人命,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把刀疤脸家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喊通知村长,有人喊往城里打电话通知警察,有人说赶快去找刀疤脸的堂客(老婆的意思)。

    更恐怖的是有人说我和王珏两个外乡人杀了刀疤脸,要把我们两绑起来送到公安局。正拿绳子要绑的时候,听见有人喊:“村长来了”。

    于是,大家安静下来,人群主动让出一条路,一个身材矮小、脸盘黝黑、拄着杖的长者,从人群中一瘸一拐走了过来。

    村长走到我和王珏面前,上下打量打量我们俩,又看看地上的刀疤脸,一脸鄙夷的问:“你们从哪儿来?”

    “望城,吴庄。”王珏说。我还没开口就被王珏抢了话头,他从背后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大概他的意思是,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来处,除了凭空引来更多猜疑以外,对现在的状况并没有什么帮助。

    村长用拐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刀疤脸,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我把进门之后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就有人在人群里嚷道:“说谎!哪儿有两个人在堂屋里白白站两个小时不进屋找主人的?”“就是,人在屋里好好的,怎么可能好端端就上吊?”“把他们两抓起来,送到派出所!”

    慢慢地,人群里喊杀喊打的声音越来越大,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似乎认定了我们两就是罪魁祸首。有人干脆上前抓住我和王珏的胳膊,像游街犯一样要做喷气式飞机的造型。

    我和王珏当然不甘示弱,用推攘来反抗那些扑上来的鹰爪。结果,人群更加愤怒了。我们推他们,他们推我们,推推攘攘,拉拉扯扯,声音分贝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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