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其余的两张牌也扔在一边,从容地翻过最后一张牌,是草花A。
“我早已经预知了你所选的牌。”
他让我打开面前的纸条,上面写的竟然真的是草花A!
怎么可能?每一次选择都是我随意而为的,他怎会未卜先知?但我知道其中肯定有奥妙。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
“其实很简单,这张牌是我早就准备好让你挑的,不管你怎么选,最后挑中的一定是这张草花A。”
我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做一个示范,比如这里有三张牌,我指定的牌是在最后一张。你有三分之一的几率选中这张,但还有三分之二的几率选中其他两张。这里有个技巧,比如你选中了第一张,那么我就可以说,很好,你选了这张,我们把它拿掉,现在我们只剩下两张牌了,你可以再在其中选一张,然后轻描淡写地把第一张牌拿掉,依次类推,这是魔术中的强行给牌法,而一般的观众都会不知不觉地落入你设计的圈套中。”
“原来是这样。”我点头说,“但是,还有一点我不懂,这九张牌都是我抽的,你怎么知道有草花A?”
“这更简单了,我在洗牌的时候偷看的。”陆铜做了个鬼脸说,“只要手法够熟,眼法够快就行。”
“陆教授,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刁了?”我嚷道。
“所以,你那个学生方安琳可能用的是同样的手法,只是你没看出来。”
一说到方安琳,我的心就沉下来。
“这么说来,她是偷看的?可我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那张纸啊!”我说。
“你有没有考虑过纸的特xìng?”
“纸的特xìng?”
“纸是易碎易燃的,这是个设计很巧妙的魔术,她撕碎并烧掉它就是为了毁掉偷看的证据。”
“你是说,她故意要我烧掉碎纸?”
“不错,这是一石二鸟之计,你说你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纸条,但你是否清楚,你烧掉的那张纸条一定是完整无缺的?”
我恍然大悟:“对了,这纸条是方安琳撕碎的,她把碎纸扔进烟缸的时候,有可能故意偷掉写有字的那块碎纸片。但问题是,她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又趁什么时候偷看?”
“这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她故意让你亲手点燃纸片,在点火的那一瞬,你肯定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只要这短短的几秒,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偷看掌心中碎纸片上的字了。”
“是这样!”我恍然大悟,“但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会这些骗人的玩意儿?”
(40)
“你不是说过她有个做灵姑的瞎眼nǎinǎi,我听说这一行有很多民间魔术师,有些还精通心理暗示,不过跟魔术师不同,他们的手艺专门用来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方安琳从小耳濡目染,又怎会不受影响?”
我忽然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心中很是愤怒。
“我相信方安琳并没有别人说的那样可怕。”陆铜说。
“但还有一件怪事,我始终没有弄懂。”我把那天晚上在教学楼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陆铜。
陆铜默不做声想了一会儿,说:“你确认看到的是方安琳?”
“不错,在月光从云层透出来的刹那,我是看清楚了。”
“从她出现到消失,大概有多少时间?”
“三四秒吧!”
“你是不是亲眼看见她消失?”
“这……这倒没有,当时我在教室里,她只在窗前出现,向走廊那头去的时候,就被墙挡住了。”
“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她消失,我们做一个假设,她一出你的视线,可以立刻弯身从窗户下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