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串压抑、凄惨的哭泣声猛地传了出来。
我的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在那颗头颅与我正面相对的同时,我关上了冰箱的门。
我并没有看清这颗头颅的脸,但是那双满含愤怒与仇恨的眼睛却如烙铁般烙在了我的脑海里。
紧紧顶住冰箱的门,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那根被我咬过的手指就落在我脚旁,我却没有勇气再看上一眼。
我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顶住这扇门,就像顶住房门一样,仿佛这样,冰箱里的哭声便再也传不出来了。
事实上,从冰箱门被我关上的那一刻起,那哭泣声便消失了,四周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流,蒙住了眼睛,黏糊糊的,很难受。
很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也许更久。
双腿酸麻,双臂无比僵硬,我才确定冰箱里的东西不会自己跑出来。
颤巍巍地离开冰箱,倒退着回到客厅,我终于瘫倒在沙发里。
凌峰说,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凌峰说,他马上就会来陪我。
我只要坚持住,坚持到凌峰出现的那一刻就好。
胸前的手机将客厅里的东西照得忽隐忽现的,气氛有些诡异。
我紧紧捂住耳朵,不想看也不能看,无论将头转向哪个方向,等待我的都是无边的黑暗。
我很想回自己的卧室,至少床头柜边还立着那把工兵铲。
可是我迈不开脚步,我的腿像两根僵硬的树桩,重重地坠在身下没有一点感觉。
应该再给凌峰打个电话,看他走到了哪里。
手机不合时宜地“嘟嘟”响了两下,我知道,这是在报警,它快没电了。
只要再打一个电话,今夜,我就要彻底在黑暗中苦受煎熬。
放弃了打电话的念头,我抱紧身体,嘴里轻轻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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