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的认真,整个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更热忱几分。
这就是他的兰姐儿,同他坦诚相待。她定是知道白容容有意让她嫁给欧阳灿,怕自己傻了吧唧得罪靖远侯府,才会出言提醒。
殊不知黎孜念最不怕的就是靖远侯府。若是外祖父执意抢兰姐儿做孙媳妇,那么他和靖远侯府的关系也就到头了。此时此刻,他才猛地意识到白若兰于他有多么重要。
为了白若兰,他是会和好兄弟反脸的。
再说,朋友妻不可欺,他会让欧阳灿日后好好明白这一点。貌似明明黎孜念才是后来的那个人吧?
黎孜念越看白若兰越觉得喜欢,傻傻的就是这般望着他,他就已然心情舒畅,再无任何烦恼。一想到稍后就要离开,心底生出不舍的情绪。
白若兰见他还在这里戳着,出言道:“你快走吧。以后别来了,省的害人害己。”
黎孜念见她为自己担心,胸口那团火又燃烧起来,解释道:“我不怕被害。我住的地方离这不远,明日我再来看你。”
白若兰有些气恼,为什么李念老听不进去她的话呢。
黎孜念见她又蹙起眉头,急忙决定见好就收,立刻离开。他如今拿捏清楚白若兰的性子,就是个顺毛驴,凡事都听她的,她就很难待人恶言相向。
黎孜念转身离开,走在门口处,又舍不得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女孩被一团淡绿色的光芒包围着,柔美的双眸犹似一泓清水,长发撇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特别出尘脱俗。这是他给自己选的王妃,日后要共度一生的女子。
她时而调皮捣蛋的像个孩子,时而柔美端庄像个仙子
黎孜念攥了攥手,他有心悦之人的事情又连发给哥哥们两封信函,一封是寄给二皇子府,一封是寄给四皇子府上。总之,他不怕弄得人尽皆知,他要定她了,她亦无处可逃。
白若兰心里有些打鼓,一夜都没睡好,总觉得夜明珠是个烫手山芋,或者说李念这人的心思好像剥茧,她本以为是这样子的,后来发现貌似另有隐情。
昨日她提起已经知晓自己的去处,普通人一猜便可以猜到是靖远侯府,可是他的眼底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是更浓重的炽热。
哎真是头疼。
次日,白若兰被祖母拉去陪着打牌,牌桌上居然发现娘亲也上阵了。兴许是昨个白若兰的话起了点作用,老太太待隋氏分外和善,还主动问起她调理身体的事情。
“我瞅着你近来精神头是好了一些。我当年怀不上孩子,也是到处寻医,可是从未轻易放弃过希望,这不四十岁了,还能靠着惊人的毅力生下容容和礼哥儿。你切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病治病,别让夫君和孩子担心。”
隋氏难得听见老太太肯和自个说这么多话,诚惶诚恐中带着几分感动。早饭多喝了碗粥,中午还琢磨着如何加量食补。
白若兰看在眼里特别高兴。祖母的善意,于娘亲来说怕是比谁都来的更有动力吧。晌午时候,绣春在院子里干粗活,白若兰见到她,想起什么说:“上次你练习的那套内家拳法呢,记得叮嘱我练习。”
绣春急忙放下工具,两只手擦干净后行了大礼,道:“奴婢遵命。”
白若兰见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有点无语。
绣春小心翼翼的打量白若兰,心里却是想起来前阵子得的墨雨那句话,殿下给京中写信,要娶边城白府六房姑娘白若兰为正妃!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殿下还给两位皇子哥哥去了信,这四皇子还没醒呢,怕是信函反而先到,可见殿下对这件事情势在必得,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于是绣春待白若兰那是完全按照未来皇子妃的态度来的。
她如此,白若兰反而觉得无趣。望着他们,白若兰着实有几分感慨,李念调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