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的白若兰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考虑李念的感受。她正沉浸在可以整个白天都腻味在母亲身边的喜悦中,哪怕是陪着隋氏整理账本,都是分外愉快心安的事情。
小女孩,谁不亲近娘亲?
隋氏见女儿粘她,忍不住摸摸白若兰的小脸蛋。每次看到女儿依恋的目光盯着她,她就特别高兴,这世上美女多了去,但是这般讨喜可爱的却不常见吧?
她的贴心小棉袄
隋氏听说左家姑娘的事情,私下里审问绣宁。骆姑娘姻缘的事情她不挂心,她忧虑的是在其中白若兰参与多少。按理说男女嫁娶出嫁女根本就不应该过问这些事情,更别说让兰姐儿帮忙打探消息。
若是被人说闲话,毁的也是兰姐儿名声。再加上后来听说左姑娘故意寻死是见到骆家姑娘和白敬宁和好如初,她心里便对着几个人都有些膈应。
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委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倒是句实话。
白若兰吩咐白灯去将左澈心的事情问清楚,她昨日毕竟也在场,算是半个当事人。可是官府方面却刻意压下了她在的事实,根本不曾派人来白府六房询问。
白灯回来后已经是深夜,他踌躇的看着白若兰,说:“姑娘,消息是拿到一些,就是真假难辨。”
白若兰刚刚陪着母亲做了一个西瓜贴脸保养,皮肤纯净的仿佛可以挤出水来。
她瞪了一眼白灯,说:“合着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白灯挠挠头,恭敬道:“白家二房和骆家姑娘的婚事儿不变,但是有提前的动向。我家街坊就是大老爷身边长随,他儿子同我讲有听到大老爷抱怨二老爷,说全是为了他,搞的稀里糊涂,同时吩咐大夫人说家里喜事儿可能会提前。”
白若兰蹙眉思索片刻,若是真提前,岂不是就说明堂哥必回纳下左澈心。
但是其身份看来注定只能做妾。
“姑娘,这些话是在大老爷从骆府上回来时候说的,想必骆家也是认可的。”
白若兰心里了然,骆家是不可能放弃白家婚约。
女子退婚丢脸在其次,关键是骆家不想和白家断了关系。
时间是人世间最好的良药,现在的事情早晚会被淡忘,而且若真退掉婚约,不仅会和白府生嫌,还成全了左澈心?想必骆家姐姐也不会甘心。
白若兰叹了口气,本是想给骆熙宁写信,最终还是作罢。她拿不准骆熙宁此时是愿意见她还是不愿意见她
春节就这般不平不淡的过去了,李念并未在出现在白若兰眼前。“心宽体胖”自动忽略了他再次出现的可能,全当是新年时候的小插曲罢了。
白若兰是一月下旬的生日,过完年就到了她的生辰。因为年前那档子事情,白若曦和夏楠都被家里禁足。隋氏通过城主介绍给白若兰请来一名李姓女子做她的管教嬷嬷。
这位嬷嬷以前是宫里的人,终身未嫁娶直到快五十岁才离开京城。
她回到家乡,发现边城的亲戚早就不在,城主夫人看重她宫里经历,请来家里教导女儿。现在夏城主开春后就要启程进京述职,李氏不愿意走,就接下白府差事儿专心教导白若兰。
白若兰对皇宫两个字犯怵,不过李氏待她倒是特别和蔼,知无不言,没几日白若兰就对她生出亲近感觉。
考虑到近来是非多,朝中政局不稳,白若兰的生日没有邀请任何小伙伴,而是和家人在一起。老太太刚见过出嫁多年的女儿,又听儿子说三月份女儿还会过来小住,整个人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隋氏也顺眼许多。
其实她待隋氏并不苛刻,就是烦她肚皮不争气,偏偏儿子护着她不肯纳妾,于是婆媳关系越来越冷漠。
白崇礼春天起程去南边,所以便停了北边的差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