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
啪的一声,骆安文甩手抽了白敬宁一个耳光,道:“看在你还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我爹派人去京城打探消息,那左澈心根本就是得罪了后宫娘娘才被家里送到边城。至于如何开罪,呵呵她为何这般急切的对你以身相许?”
骆安文靠近他,附耳道:“那贱人在同你好以前,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如今你竟是为了这样个货色退掉我妹妹的婚事儿,我真是宰了那贱人的心都有!”
白敬宁彻底呆住,脸色苍白,结巴道:“怎么怎么可能。若是澈心名声有损,我爹娘”
“你爹娘!”骆安文嘲讽道:“你爹自从做官以后回过几次边城过年?他一心栽培你大哥,将老大养在身边,而你却一直是祖父带大,如今你和熙宁的婚事儿,年前你祖父都说是二老爷和夫人未必回来,兴许在你娘的心里,你未必有她嫡亲侄女重要!”
“换句话说,你年后要考科举,可是你父亲在朝中为官,为你外祖父器重,升职指日可待。你大哥又已然高中,岳家身份不凡,日后不会比你父亲混的差。你父亲和兄长若是真被圣人委于重任,你认为自己在仕途还有希望吗?也许在你父亲母亲看来,你是没必要入仕的”
一门内多人为官,本就容易被人诟病,认为结党。
白敬宁低下头,一言不发,右手成拳。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凝重道:“此事可当真?”
骆安文不屑冷哼,说:“若不是我妹妹真心待你,婚约又都是几年前就敲定,人尽皆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烂事儿!骆家是不如现在的白家,更何况你是官运亨通的二房,但是我们一家子人品正。你和我好歹十几年兄弟,我没必要骗你。更何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贱人做的好事儿早就成了京城茶余饭后的话题,你若真有心,就派人去打听一下,自然知晓真相!”
白敬宁此时已经再不疑骆安文。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左澈心的热情确实来的唐突,还有那一日鱼水之欢的感受非常深刻,他像个毛躁的小子,因为贪恋澈心的温柔乡,便不愿意去深思什么。再加上母亲突如其来的斥责,更让他认为是自己对不起澈心,却没想到啊
娘亲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他和大哥都很心疼。可是如今看起来,手背一辈子都不如手心。此时此刻,再想起骆熙宁平静的目光,他竟是有些不敢去面对。
“骆大哥,你打我吧。”白敬宁低垂着头,郁闷道。
“打你何用?你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刀子,割了我妹妹的心头肉。最疼的是他,我揍你能怎样。最让我寒心的是你居然真对那贱人动情我妹妹和你多年的回忆到底成什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白敬宁眼圈发红,想到爹娘的偏心,左澈心的算计,心里恶心透了。谁都有魔障的时候,明明漏洞百出的事情,他为何就看不清!非要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他才愿意去相信。是他负了骆熙宁,贪图了新鲜感,还有一时的贪欢享乐。
骆安文见他这样子,心里也知晓这次是真悔悟了。日后会不会再喜欢上他人无法确定,不过左澈心肯定没戏了。
大家抵达闹市尽头新开辟出来的一条商铺街,就都停了下来。
白若兰和夏楠手挽着手跳下马车,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白敬宁,眼睛居然是红的
她和夏楠对视一眼,这家伙不会被骆大哥打了吧。
徐乘风心底猜出一些缘由,私下缠着骆安文聊了好久,最终骆安文简单的和他说了下左澈心。只是道白敬宁和她暧昧伤了熙宁的心。
徐乘风撇撇嘴巴,叹道白敬宁还是书生气太重,一点庶务不通。左澈心那种高门嫡女留在他们家过年就透着几分不正常,连他那表妹都怀疑的事情白敬宁居然傻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