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明已经转过了身,他还穿着那身戏服,手绞着一条热毛巾过水,站在一张檀木镶嵌的妆镜边。徐泽明长的不错,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分外俊美。眼角含笑,透着股温和之气,剑眉下的桃花眼认真看着许孟笙,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许孟笙只是冷笑,转身便就要走,他和这个所谓的师兄,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这种人,是他最为讨厌的。无用,只会欺骗人感情,靠着别人往上爬。
十数日未见,徐泽明却觉得这个师弟变得不一样了。虽还是那张脸,可方才望过来的那双眼睛,没了以前看他的柔情似水,反而冰冷孤傲,眼睛泛散,没有焦距,似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那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耳边,迷人的唇瓣勾着讽刺的笑,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这种谁都无法近身的姿态,陪着那张雌雄莫辩的脸,衬得是高贵优雅如神仙似的。
可望而不可即。
却诱人靠近。
徐泽明呼吸一下子滞住了,只觉得这样的师弟诱人的让人窒息。看着许孟笙转身就要走,他立即丢下了手里的热毛巾,也不顾还没擦拭干净的脸蛋,连忙就上前抓住许孟笙。
在手碰到许孟笙的手时,就被许孟笙反手抓住。徐泽明只觉得手腕一疼,然后疼痛便歇斯底里地朝他袭来,他脸上顿时滑下了冷汗,声音也有些颤抖:“孟笙,你先听我解释。”
“解释?”许孟笙念着,随即饶有兴趣眯了眯眼,将徐泽明甩开,负手站立道,“说吧!”
他倒是想看看这人会解释出什么来。
徐泽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紧蹙着眉有些埋怨地道:“孟笙,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许孟笙只冷冷地投去一眼:“若没有什么可解释的,我这就走了。”
徐泽明的抱怨一下子就止住了,然后忙急急地道:“好,我这就说,孟笙,你听我解释。”
许孟笙点了点头,神色颇有股‘少废话,快说’的意思。徐泽明也不蹉跎了,之前想要先套|弄感情的话便吞回了肚子,连忙道:“之前我把你的消息告知陈少校实乃情非得已,如今他所只在奥斯陆拉城,他是什么人你应该知晓,而且我们逃出奥斯陆拉城,也逃不过逮捕的。他,还有”徐泽明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况且,他不止拿枪逼迫我,还拿阿福他们几个孩子的性命作要挟。”
若不是他从前经历过,以徐泽明这么真诚的表情,怕是信了的。
许孟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泽明,徐泽明顿时缩了缩眼,他怎么觉得现在的师弟好像是知道了一切。不过,以陈少校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解释这些的。
徐泽明提起的心又放下了,他舔着脸朝许孟笙走去,想要将师弟拥入怀中,不过被师弟冷冷一瞥,那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随即又想到师弟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好像对自己没了那感情,难道就这么十数日,他就变了情?
这一想顿时觉得被背叛了,徐泽明之前那温和带着讨好的语气就转变了,变得愤怒:“孟笙,你被陈少校的糖衣炮弹腐蚀了吗?你难道忘了和我之间的情谊了吗?”
怒由心起,也顾不得许孟笙的冷脸。徐泽明一张俊挺的脸端的是肃然,他抬起手指指着许孟笙:“你怨我了,我理解,可那还不是为了你好。陈少校这样的人,要什么不到手他怎会罢休,而到手之后只待他腻了便可,你从前又不是没跟过他人。陈少校这样的势力,我就想着让你待他身边可过好一点,然后你再趁着这些日子多要点东西,到时候陈少校腻了我们也可得到许多,以后也就不用再瞧着他人脸色,再呆在这楼外楼讨生活。”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许孟笙听得很是不耐烦,利用就是利用,贪恋就是贪恋,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