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女人却从不将他放在眼里,对他没有一丝恭敬。
眼看妲奴走远了,翰沙也暂时放下了这些私人恩怨,走进主殿中。
“翰沙,什么事。”夜早就听到了两名护法的争执,只是懒得去管手下的纠纷,拜蛇教从来都是强者居上,若无法压制教众,那只有被手下杀死并取而代之的结局。
“祭司大人,我们在山谷外看到了一群梭诃王的人,他们似乎迷路了,误闯进我们的阵中。”
夜的眼睛眯了眯,狭长的眸子里闪过冷光:“赶走,明天的祭祀不许有任何意外。”
“是。”
容青君被幻觉折磨得精疲力尽,几乎丧失了全部的抵抗意志,这种作用于精神而非的手段,他的药园完全没有针对的办法。
然而一想起明日或许就是最后时刻,想起风纾难一定在寻找他,脑子里就有个声音拼命说服他不能放弃。
在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折磨下,他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门又一次被推开。
容青君用力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
她在他身边蹲下,伸出手来将他的脸转向她。
容青君模糊的视线已然分辨不清来人的容貌,却能看到伸向他的那只手十指纤长,指甲染成了紫色,此刻就放在他的脸上。
女人长久地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一直打量着自己。
容青君能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而后力气越来越大,长长的指甲抠进肉里,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丝,刺痛着容青君的神经。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女人喃喃低语着,神色压抑而痛楚。
容青君不懂她在说什么,在这绝境里,他比她要疯狂多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用全身力气运起内功,一手握住她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的手腕,将掌力绵绵不绝地送入。
“你做了什么?”妲奴感觉到一股阴冷的力量钻入体内,一惊之下起身退开,运功想将这股外来的内劲逼出体外,却发现这力量绵密悠长仿如附骨之蛆,无论如何也逼不出体外。
她大恨少年阴险,暗道自己大意小看了他,内心无比想杀了此人,却碍于他是祭司大人看中的祭子而无法动手。
妲奴愤愤离去,容青君却没有感觉更平静,反而随着刚刚短暂的宣泄,心中杀戮的像出笼的野兽一般叫嚣着要更多的鲜血。
他的眼睛变得赤红,在幻觉里一个接一个,杀死了拜蛇教的信徒,杀死了美艳的女人,杀死了夜。
容青君在幻想的疯狂中昏睡过去,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终于重归清醒。
他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因为在这间空旷的大屋子里,光线永远都是这样昏昏昧昧,没有旦夕之分。
他隐约听见屋外有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许多人来到了外面,守在那里。
踱步声响起,慢慢靠近了,容青君认出来那是夜。
他没有第一时间来到容青君身边,而是围绕着高台缓缓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正前方,踏上台阶,停在高台的边缘看着容青君。
“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这儿是拜蛇教的神殿,是供奉蛇神之所?”夜忽然问道,声音里竟还有丝诡异的兴奋,也没有在意容青君的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没关系,很快你就会亲眼见到。”
他走近几步到了容青君身侧,俯下身,将容青君压在身下,脸挨着他的脸,视线看向前方,低语:“知道为什么要将你束缚在神殿中央吗?因为只有将你置于蛇神的凝视之下,让他注视你,观察你,记住你的味道,感知你的存在,他才能接受你,接受你与我结合,成为他的祭子。”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