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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死去孩童的母亲忽然发起疯来,大吼大叫左冲右撞,发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忽而猛地直直撞向风纾难!

    杨锐此时已赶来荣安堂回到风纾难身边,他反应迅速,见状急忙拦到风纾难前面。

    那年轻的母亲像只红了眼的兽,撞到杨锐身上,抓起他一只手就狠狠咬了下去。

    杨锐闷哼一声,另一只手利落的一个手刀,将这小娘子劈昏了过去。

    荣安堂的人不是惊呆了就是吓坏了,急急忙忙给风纾难请罪,又着人将那小娘子拖了下去。

    风纾难摇摇头:“丧子之痛,情有可缘,不必追究。”

    走出荣安堂时,风纾难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最后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喃喃自语道:“风纾难啊风纾难,任重道远,莫要辜负皇恩,辜负百姓”

    回府衙时已是黄昏时分,踏进暂住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了倚窗的少年,映着绯红的落霞,有无边绚烂之色,无限静美之姿。

    风纾难心中滑过一道暖流,抚慰了连日来的灼痛,几乎不敢上前,只怕破坏了这一刻的美好。

    容青君也看到了风纾难,然后啪的一声窗户关上,他回了房。

    风纾难笑了笑,不以为意,慢慢踱着步走到了窗户底下,坐在了横栏上。

    “来人,备水,我要沐浴。”他今日穿了公服,又接触了死人,回来自是要先换洗一番才能松快。

    一墙之隔是他衷爱的少年,虽然现在他视他如初见,不曾寄托半点情怀,可这样的时光,依然美好得像是偷来的。

    风纾难笑得舒心,可老天显然不乐见他如此惬意,今日注定是多事之秋。

    只见府衙的管家行色匆匆而来,面有惧色,胡须抖了又抖:“大大人,府上下午发现发现死了人,一男一女,俱是府上奴仆,如今尸体收在柴房里,如何处置,还请大人示下。”

    风纾难收了笑,面有冷色:“死因为何?”

    管家身子又低了三分:“回大人,实是不知大人欲如何处置,因此小人们不敢声张,还未请仵作验过。”

    “那便请,查明了再将身份c死因c家人何在c身后事欲如何操办一同报我,下去吧。”

    管家嚅嚅应了退出院子,用袖角抹了抹额头冷汗。他是原知府老爷的下人,自从知府被风纾难下到大牢,包括他在内的原知府家仆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一副镣铐送上门来,被原知府老爷牵连到牢里去,见了风纾难就如老鼠见了猫。

    当下也不敢拖延,急急忙忙去安排人办好差事。

    风纾难沐浴完毕,照旧只用一根发带松松系了头发垂在脑后。

    这里不如长公主府上,有训练有素的下人为他擦干头发,风纾难只自己随意用干毛巾擦了擦,因此那长发拖在身后便微微湿了衣衫。时序已入初冬,西南虽较京城暖和,入了夜也是凉薄如水,他却浑不在意。

    晚膳后,屋里点起了灯。

    “它的皮是翠绿翠绿的,眼睛鼓鼓的,跳得很高,爱呱呱叫这里没有,等我带你回京城,春天就能看到。”虽然得不到回复,风纾难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容青君聊着天,说着新奇见闻和古怪事物。

    容青君看似面无表情,听得却很专注。

    “大人。”管家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风纾难起身走到外面,虚掩着房门。

    容青君看着门口的方向,听到说话声低低传来。

    “如何?”

    “回大人,仵作已验明了,那两人都是被蛇咬死的,两人的手臂c脖子上各有蛇牙咬过的伤口,仵作说应当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蛇。”

    外面沉默了半晌。

    而后,门稍稍推开,风纾难说:“青君,我有事离开下,很快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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