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我们?”邢海东道:“下阎王帖自然是要人在临死之前,受尽恐惧的煎熬,而你们完全是自找,阻碍我复仇计划的人,都要尝尝死亡的滋味。”天痕道:“你这条规矩,现在不会不成立了吧。”邢海东冷笑道:“怎么,即使成立,那丫头也要死去,难不成,你要代她死?”天痕微微一笑,这些日子他经常做着同一个梦,在梦中,死亡就是让他回到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契机,若不试试又如何甘心,于是一字一句道:“不错,我代她死。”
苏浩宇惊呼道:“天痕,不要鲁莽!“李俊达也急了:”天痕,即使你代霏儿死,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众人皆点头称是。韩若雪心中茫然,喃喃道:“你竟,愿意替霏儿死,是吗…。”
邢海东仰天长笑:“哈,哈哈哈…,他们说得不错,我是不可能放过你们的,但如果你真愿代她死,我可以照规矩先将她救活,然后再将你们全部杀死。”天痕眉头一皱,心中大凛。邢海东道:“怎么,不愿替她死了?”天痕看着邢海东那嗜杀的双眸,黯道:“至少,在霏儿之前死,也算完成了我对她的承诺。”邢海东盯了天痕片刻,道:“好,也算是条汉子,你若真代她死,我便先救活那丫头,然后再将你们全部击杀。”
苏浩宇见状不妙,喊道:“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若放过我等,鬼谷派绝对既往不咎。”邢海东叹道:“我不是不信你们,只是我的真容会牵涉到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我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他身陷险境。”
云彩遮着傲日,天空蔚蓝如海,清风徐来,花枝叶颤。天痕深呼一口气,点指破冉冉升起。苏浩宇和李俊达再也顾及不了近在咫尺的邢海东,疾冲过去yù将天痕快速拿住,天痕怎会不知他们意图,虽然感激,却更想验证一下死亡究竟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纪的契机。
点指破在脚底zhà开,天痕被bào破之力抛向半空,谁,能救得了一心求死之人。
苏浩宇与李俊达不由痛心疾呼,然而,从半空掉下来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没有半点脉搏,没有半点呼吸。邢海东亦完全感受不到天痕任何的生命特征,大喊一声:“好,是条汉子。”说完便向一旁面临崩溃边缘的林霏儿走去。
韩若雪痴痴地望着天痕,脑中一片空白,任由邢海东将她怀中的林霏儿救起。
林霏儿呼吸渐壮,刚才虽然几近崩溃,然而所发生的一切,她也听在耳中。挣扎着站起来,由韩若雪扶着,慢慢地向天痕走了过去,张氏兄弟、袁天浩亦走了过去。袁天浩望着落魄的韩若雪,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地想着:“他终究还是死了。”
乌氏村外五十里,在乌氏村与东苍山必经之路上,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那匹快马上坐着一位健硕之人,年纪约四十五六上下,脸宽鼻高,坚毅而俊朗。那健硕之人手持一张信件,不由叹息道:“阿义,你也太不小心了,若这张飞鸽传书真的到达柯云天之手,你便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马奔走处,尘土飞扬。两旁古木萧萧,如长江滚滚,树浪如潮。
二十三,真相
邢海东望着这群鬼谷弟子,摇了摇头道:“可惜了,全是些天纵之才,但我也不能不痛下杀手。”鬼谷众人同仇敌忾,起身相迎,定要化悲痛为力量。
却在这时,一个苍凉的声音从古木拐角处传来:“乌义,是你吗?”邢海东转头看去,不敢相信的眼光惊叫道:“乌,乌淳,你怎么,还,活着。”古木拐角处站着一人,正是昨日跳下后山绝壁的乌淳。乌淳缓缓地向被唤作乌义的假邢海东走去,在他身后,更是跟出了乌氏村的全体村民。
邢海东强压震惊,两眼直透寒光道:“为什么,还活着!”只要是乌氏村人便知道,后山绝壁的悬崖是深不可测的,有人曾用绳藤吊石以探其深,结果三天三夜不见其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