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问罪的,赶忙解释。
“这倒无妨,只是你派去了人可有结果?”刘玄意本来还以为是县令想贪功,所以把制犁之人故意隐瞒不说,却原来是这样。
听到这样问王县令额头的汗冒得更加厉害了,其实他根本就不太信小儿制犁的传言,也就没有派人去查访,不过好在他急中生智,想起前几日自己的儿子去了一趟阳乐,似乎就与这制犁之人有关系,定了定神说道:“下官所派之人还未回转,倒是犬子日前去了趟阳乐已回转,不妨叫上来请上官问话,或许能有些消息。”
王羽来到堂上,见了刘玄意,还道是事发了,战战兢兢,强打精神提醒自己:不是来找我的,六子说请的外人,就是事发,事情也找不到我头上。
等到被问到阳乐制犁的小子,王羽的心更加的乱了,急忙否认:“我只是去阳乐游玩,却不曾查访制犁之人,不过当地也传言说是个七岁小儿制作,想来多有不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怎么可能作得出,定是以讹传讹又或是借机扬名。”
刘玄意不疑有他,反倒看他一表人才,赞誉了一番,对他所言也有些赞同,要说借机扬名也不无可能,不过既然是父亲的命令,不管真假,阳乐还是要去走一遭。当下在驿馆歇宿一宿,次日又往阳乐而去。
到了阳乐境内,刘玄意将手下分散开去探听消息,果然在一处铁匠铺探听到制作人的名字,敖浩,也确实是七岁不过再问他家住哪里却说是要去找一个刘铁匠才能知道。
刘玄意次日一早特地请这个铁匠给他引见一下刘铁匠,这个人也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路上聊起当时的来龙去脉,刘玄意这才知道竟然是敖浩将“敖氏犁”的图纸公之于众,并也是他主张铁匠与木匠合作赶制此犁,以便让更多人早日使用。如此一来,刘玄意对这个七岁的小子敖浩更是高看一眼,年龄小也还罢了,这份心胸实在是让人心折。
来到刘铁匠的铁匠铺,刘玄意为掩人耳目连马都没有骑,自然是不敢说自己是刺史的部下,只说刚刚从高安过来。刘铁匠把敖浩的地址告知,末了又道:“前几日也有人去拜访四郎,好像也是高安来的姓王,你们莫非不认识?”
“什么?许是不认识的人。”这话却让刘玄意大吃一惊,前几日正是王羽来到阳乐游玩,难道他说谎?
不过这事情也没有根据,两方说法不一,许不是同一人,刘玄意虽然怀疑但也不会随便的就下定论。
等到刘玄意来到敖浩所在的村子,已经是中午,这里却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所见之人凡男丁十之*带着武器,虽然只是些简陋的器具,但这气氛也让久经战阵的刘玄意知道此地定是发生了大事。
见到陌生人,本地人皆如临大敌,看向他们的眼神也是虎视眈眈的,很是不善,不过这却吓不到他,寻着一个似乎有些身份的人道明来意,上前询问。
“你们来得不巧,四郎身受重伤,不便见客,还请回吧。”听说只是为了犁来这里拜访四郎的,卓辉放松戒备回道。
这下刘玄意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总不能真这么就走了,况且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当下只能亮明身份:“这位兄台,在下其实是州府官员,特地来此寻找制犁之人,还望相告,此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辉还有些不信,刘玄意便把自己的碟文掏了出来,如此一来疑虑全消,卓辉心想竟然有刺史的人插手,或许是件好事,当下不敢怠慢,把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刘玄意提出要去看一看敖浩的伤势,毕竟自己常上战场,与外伤治疗一道也有些心得。
虽然敖浩已经得到医生的诊治,却还在昏迷,伤口也敷了药,但贫乡僻壤,也没有什么很好的药物,况且医生的手段也大有不如。
他刘玄意可不比寻常人,战场厮杀什么伤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