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女儿,头三个姐姐早在南地便已出嫁,独民女与四姐随着母亲,前日四姐走了,妈妈心里辗转,昨个儿家里有媳妇荐了白云寺上来,母亲想着能与四姐点上一盏灯,也等不及再耽搁,这才今日来的。”
“也是她妈妈一片仁慈爱女之心,”赵怡叹道,“我来时远远见了她,才派人去请她过来说话,”说着,就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请她来时,她妈妈正在方丈处说话,我虽叫人去说,也不知道她妈妈知道了没。”
“你吩咐的事情哪里能不好好办的,且安心吧,”夏云景又道,“听这话来,你本是南人?”
“回王爷,是。”
“哪里分什么南人卫人,俱都是大夏子民,王爷糊涂了。”赵怡瞪了夏云景一眼,把楚窈搂进怀里,楚窈也作受惊样,不敢抬头。
“王妃说的是,俱是大夏子民,是本王说错了话,”夏云景自进门后头回改了自称,才让人觉得他像个卫王了,“只本王昔年也在南地长大,算是老南人,也不知南地如今成了什么样子。”
夏云景在南地长大这事,楚窈是听过的,□□称帝前本就是南王,后来一举灭了十王,方改了纪年,封了子嗣,楚窈抬起头来,“南地是龙兴之地,又有京城定都,自然热闹,商人百姓,俱是笑语,一派繁华盛世。”
“南地素是个好地方,可惜离京日久,竟数年未能回去。”夏云景说这话时,周身气势与方才大不相同,倒像是楚窈侍奉十多年的那个卫帝了,楚窈低下头,不再接话。
赵怡倒是道,“总会回去的,也叫母后能好好看看你。”说着,便伸了只手去,握紧了夏云景的。
楚窈见状,只在面上做着羡慕,看夏云景回握赵怡的手,然后爽朗一笑,心底却有些不懂,夏云景同赵怡少年夫妻,又有太子夏文渊在膝下,赵怡上辈子又怎么会突然暴毙,且夏云景也毫不伤心呢。楚窈心里想着,便觉得赵怡原本放在自己背上的手倏地抓紧,又骤然放开。
赵怡低头笑着看了看楚窈,又在她背上顺了顺,才道,“时辰不早了,楚妹妹可饿了?今个就在我这里用饭吧,叫你那丫头是唤作易娘吧,也叫她去与你母亲回话,免得等你,待得下午,与我同车回去便是。”又看向夏云景,“我叫紫烟摆饭吧。”
夏云景允了,赵怡便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三人第一次一块儿用午饭,倒是秉承了食不言的规矩,除了赵怡偶给夏云景c楚窈两个布菜,也没什么特别的。
用过午饭,便要准备回城,赵怡也要去换下这身女道士似的衣裳,便回了夏云景,领着楚窈一并去了旁的屋子,“一会子叫易娘守着,紫烟你去伺候王爷,妹妹来帮我挑一挑衣裳。”
赵怡关了房门,拿出来一个包袱,动手解开,里头不过一个红木匣子,并上几套锦缎衣裳罢了,成色都是一水的半新,想来至多不过穿了两三回,颜色俱不是什么特别鲜活的,想来也是因着在寺里,本就是为了拉拢民心而来,要是穿着艳丽,岂不成了罪过。赵怡看了外头一眼,这才道,“妹妹可是看我与往日不同?”
楚窈摸着衣裳的手一顿,眼睑半垂,压低了声音,“妹妹一直奇怪,姐姐将门虎女一国之母,怎么好端端的,说没就没了。”
“呵,”赵怡冷笑一声,“妹妹如今倒比我爽快,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咱们不过受着罢了,”说着,又拿起一件卫地时兴的妇人衣裳,“就这件好了,”一转身,便将自己的外衫解了,“他欲与赵家联手登顶,我助他便是,总归不过是我欠他们的,可等到后头,我就要把那我该得的,一件件抢过来,妹妹你可怕?”
楚窈听罢,心中惊骇,却又有一种奇妙的理所当然之感,“我本就只得一条命,还是姐姐你救得,能怕什么,”楚窈上前服侍赵怡褪下衣衫,露出雪白的肌理,“倒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