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门廊和随处飘扬的旌旗,金碧辉煌的主厅,雕梁画栋的楼宇,依山而建的高塔,无不向来人展示着这个武林世家的强大实力。
如果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骤然看到如此气势恢弘的盛景,必会从心底生出强烈的震撼和敬畏之情来。就连清流和清越,也不禁暗自有种自己的门派从气势上完全被比下去了的小郁闷。
秦无期此时并不在庄中,是上次在破庙就见过面的尹慈出面接待了他们,带他们一行人去见早已到达的天和道长,并且将他们几个——包括张驰和两个小姑娘都在上清宫东苑的客房安顿了下来,和其他上清宫的人住在一处。
天和道长是个年近六十,须发花白的老人,也是上清七子中排行最末的一位,身旁还跟着他的几个弟子和徒孙们。
两边见面,慕流云先行作揖:“师兄。”
天和笑着伸手来扶:“天璇师弟一路辛苦了。”
接着天和的弟子们向慕流云行礼拜见师叔,清流c清越和其他清字辈弟子又依次行礼拜见太师叔和师叔们,秩序井然,辈分长幼丝毫不乱,显然平时就已经做得相当习惯了。
张驰当然是让到一边免得蹭礼,上官铃和包七巧却目瞪口呆地僵在了原地。
还是天和身边的一个中年人发现了她:“铃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爹”完全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上官铃僵硬地叫道。
“逸正师叔,事情是这样的。”清流说,“我们在武陵城中打尖的时候,遇到上官妹妹和人起了点冲突,就帮她赶跑了那人,顺便带她一起来了。”
逸正责怪道:“成天就会惹麻烦,还不快谢过两位师兄和太师叔。”
“太太师叔?”上官铃僵硬地看着慕流云。
“你不是上清宫门下,不必如此称呼。”慕流云淡淡道。
“”上官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确实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年轻的太师叔,因为即使门派中的弟子,有很多也只知道后山清风阁里住着师叔祖玄一道长和一个不爱说话的年轻高手,却是直到最近才知道这个默不作声的高手是玄一道长所收的徒儿。她一个游离于门派边缘的亲属,更是无从得知。
所以上官铃以为不到三十岁的慕流云肯定是清字辈弟子,加上清流和清越故意使坏不告诉她,一路也不称呼慕流云为太师叔,直到这会儿才一个晴天霹雳落下来,把她刚刚萌发的一点儿少女春心给劈了个灰飞烟灭。
见上官铃只是呆愣地瞪着慕流云,逸正不禁皱眉:“铃儿,别没礼貌。”
慕流云倒没有理会,他早已与天和一道向庭院内走去,边走边跟天和说起那次凶案和后续的事情,并且直到这时才想起来招呼张驰过去介绍给师兄认识。
自来熟的张驰接过了慕流云的话头,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了他们一路来的经历。
天和越听脸色越是凝重,把二人带到自己的房间,屏退了其他弟子,郑重其事地对张驰说:“张少侠,你说惊鸿山庄可能参与了此次凶案,全是你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得来的推测之词,如果没有什么过硬的证据,我们恐怕不好凭着这些就向秦庄主问罪吧。”
张驰连忙摇摇手说:“我可不是在建议你们直接向秦庄主发难,而是想找秦庄主问问,这几样跟惊鸿山庄有关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如果直接去问他,即使真是他做的,他又怎么会承认呢?”
“就算他说谎,也一定会有迹可循,我们只要根据他的说法往下追查,总会发现话语中存在的一些破绽。”张驰说,“不论他给出的消息是真是假,我们掌握越多的消息,就离真相越近,总比眼前根据这一点点线索瞎猜的好。”
慕流云也说:“张驰很聪明,这一路上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