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他怎么可能应允?
上野稚拍拍他的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他现在想来,他们当中这么多人,磔大约是最辛苦的一个,别看年纪轻轻接管左野集团,表面风光无限,但肩上压力是有多大,旁人怎么可能体会得到?
连他们都没法深切体会,何况那些不相干的人?
左野磔自嘲的掀掀唇:“没事,习惯了。”
商圈打滚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又一个的浪头覆过来,他还能高高站在踏板上,也算一种能力。
上野稚看着有些替好友觉得辛苦,他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背着这么重的担子,连整个东南亚的金融体系都与他有莫大的关系。
“真的没有人能帮你?”
“有,森田和赤木,泷泽与境生,他们不是帮我分忧很多吗?还有望,他其实帮我分担了不少,他现在都不怎么接外边的官司,真有些推托不下来的,才会接下来,大部份时间,他都在帮我处理很多合约的法务问题。”
大家齐心协力的帮他,这些,都不能忽略,但最主要的棘手问题,都得他这个只挂总裁一职,却手掌整个集团的最高权力的人裁决。
他必须面面独到,考虑周全,站在高处,怎么可能不胜寒?
他也想像他的其他好友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自由分配自己的时间,但他不能,他只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他必须负起家族重任,这个家族重任,是和经济体系连为一体的,左野集团本身就是经济体中的一员。
他能怎么样?除了尽力守护,他没别的办法。多年以前,对上官琦的亏欠,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没有办法。
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去到程致远的身边,他曾一度,想说服自己,就随她去,也许他给不了她的,别人能给。
可日渐堆积的思念,让他终不能轻言放手。
他的办公桌上,也放着一张十年前他们在法国某广场上,他抱着她快乐旋转的照片,照片是沈晴拍的,角度非常好,他们的笑容,无比飞扬。
他把她放在心里,他后悔的是,从来没有好好的,正经的,给她求过一次婚。
也许求婚的次数多了,在她的心里,渐渐的觉得,这只是儿戏一场,他对她的爱,已经渐渐消磨在激情退却的年月当中。
他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他与沈晴的事情发生。
她一转身,与他撒手天涯,他才慢慢的,把过去的一切,都串联起来。
上野稚见他怔怔凝着上官琦恍神,也没有打扰。
爱与不爱已经很明显。
他对上官琦的感情,绝非只有责任。
他甚至,从来没有让她怀孕过,每个月,都会固定的去他那儿拿药。
这可能也让上官琦更加认为,他对她的爱已经消减的原因。
没有人敢问上官琦与程致远到达什么程度,左野磔也不会过问,就算心里一直认定,她与程致远一起一年多,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刻意的把这种让他心里舒服的事情忽略掉。
左野磔终是把上官琦一路送到机场,上野稚带来的医疗小队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左野磔把上官琦从怀里放到推车上,低着幽然深眸,半垂的长睫覆住了眸内所有不让人窥见的眷恋深情,他抚了抚她沉睡不醒的纤瘦脸颊,倾身在她带着微微汗意的额上落下轻吻。
似是半喃着在她耳边低语:“快好起来。”
起身,已是回复一惯平静。
上野稚由头到尾,都注视着他,他知道,这一辈子,他不会再像这么爱上另一个女子。
他上前,又拍了拍他的肩:“放心,有我在,她会很快康复。但是,我还是希望,处理完t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