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马车在半上翻下了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把府里的人都害苦了。
相国大人发了怒,将管家赵平臭骂了一顿,停了家丁们一个月的银。此外还联系了知府,命他派人去山。
官兵将灵山寺那片山林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大小姐主仆的影。
真是见了鬼,就连车夫阿福的影也没看到。
李玉娇觉得此事蹊跷,思来想去,实在坐不住了,直奔到宋楚楚房里去,见她像没事人似的对镜梳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春儿见二夫人脸色不好看,赶紧行礼。
“全部的人都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李玉娇摆着脸,怒气腾腾命,
房间里的老婆,丫环全部退到了院里,一个个面面相觑,惶恐不安地站着,大家都只知道二夫人生了气,可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宋楚楚心情还不错,故意拿出一根银镀金穿珠点翠花簪,笑吟吟地问:“娘觉得女儿戴这个可好?”
“还有闲情折腾这个?”李玉娇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冷着脸问:“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宋楚楚迷茫地问,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反问,“娘是指那病胚姐姐的事?她就这样死了,难道不好吗?”
李玉娇双腿一软,瘫坐在椅上,气得浑身发抖。
想不到这丫头如此大胆,竟然不计后果地买凶杀人,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死一条。她指着她的头,厉声骂道:“你这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做事如此毛躁,留下这么多破绽,事情一旦败露,你说你该怎么办啊?”
宋楚楚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娘气什么,又不是女儿做的,有什么好怕?”
“你还敢狡辩?”李玉娇见她失口否定,更加郁闷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说,“你连娘也瞒,到时候真的出了事,为娘可保不住你!”
“娘!”宋楚楚陡然怒了,将花簪用力扔在墙上,“啪”地弹到地上,断成两截。她猛地站起来,瞪着亲娘,一字一句地说,“女儿再说一遍,不是女儿干的!娘要信就信,不信拉倒!”
“你,你!”李玉娇用手指着她,颤声,“你还打算死撑到什么时候,竟敢跟我耍小姐脾气?”
宋楚楚咬着嘴唇,自知失礼,低下头道:“娘就是瞻前顾后,胆小怕事。那病胚意外摔死,关我们娘俩什么事,女儿就不懂你怕什么!”
“你真不明白吗?”李玉娇叹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的手,神情凝重地道:“虽然我觉得大丫头碍眼,讨人嫌,可是人家毕竟是相国府的嫡系大小姐,这莫名其妙摔下山,算怎么回事?老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派官府的人加紧追查,万一被他们发现是你做的,那时候不仅相国府的声誉扫地,就连你自己也难逃牢狱之灾!唉,女儿啊,你做事为什么就不想想后果?”
“娘啊,您放心好了,真的不是我做的。”宋楚楚靠在她身上,撒娇道。
李玉娇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女儿骗您干嘛?”宋楚楚笑嘻嘻地说,“您就别瞎操心了,江南绸装那批新订的衣裳应该好了吧?”
“对,这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李玉娇一拍脑袋,暗叫道,“看我这记性,昨个就该取货了,这心一乱就给耽误了,行,我让赵妈妈立刻去取来,你试试吧!”
“嗯!”宋楚楚点了点头。
李玉娇转身一走,踩到地上断的簪,弯腰捡了起来,塞到宋楚楚的手里,郑重地告诫:“记住,收收脾气,千万别随便发火了!”
“行啦,女儿知道了!”宋楚楚随手将断簪扔在案上,不耐烦地将她往门外推,口中道,“娘快去快回。”
“唉,你这丫头!”李玉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