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一定出事了!
宋雨凌敏锐地觉察到最近非常不对劲!
这几天那对母女竟然一直没来房中找她麻烦,就连小莲去厨房讨碗山药粥喝,也没有赵妈妈和其他丫环跳出来从中作梗。
换作以前不管她想要做什么,想吃什么,肯定会有人横插一脚,变着法让她不痛快。
这反常,使她不得不联想到府上出事了,而且是大事,以至于他们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谁也没空理她。
不管什么原因,宋雨凌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她,正好抓住这机会好好地将身体调理一下。
那个老眼昏花的张大夫喜欢开平方,治不好病,也毒不死人。这几年开给宋雨凌的药材,堆在一起足足有好几麻袋,喝了那么久,压根就没有半点效果。这老糊涂眼中只有银,有了好处,什么方都敢开,着实可恶!不过这次到是无意中帮了个大忙,失手掉了两枚银针在床下,正好给她派上用场。
浅浅的阳光照到窗台上,带着一股久违的暖意。
一大早她用银针扎足里,留针半个时辰,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用手指弹了两下针柄,然后小心翼翼地取下,用布包好递给了小莲收起来。
宋雨凌深吸了口气,边揉着小腿,边笑道:“小莲,光待在房中闷也闷出病来了,不如随我出去走走吧!”
“是,小姐!”小莲从架上取下祥云锦绣披风,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尘,心中不停地叹气。
这是唯一一件能穿得出去的披风,还是大夫人在世时留下来的。另外一件正面被虫啃个小洞,只有天黑她才敢给大小姐穿上。
宋雨凌扭头看了看洗得发白的领,心中一阵冷笑,也不介意。扶着小莲的胳膊缓缓地走下楼去。
站在院门口,她看着满园怒放的花朵,情不自禁地想起东院的兰花,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放开小莲的手,笔直朝那边走。
小莲脸色一变,突然冲过来拉住她的胳膊,急切地央求:“不能去啊,老爷有令,东院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呃,小姐还是去南院看荷花吧?”
“为什么?”宋雨凌一愣,扬起眉头问。
“老爷就是这么交代的,奴婢不知!小姐也知道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好好听话就是了,哪敢问原由呀!”小莲怯怯地回答。
“好吧!”宋雨凌见她非常为难的样,便不再坚持。她刚想转身往南走,忽地瞥到绿树萌下闪过一个粉影儿,那娇美体态,绰绰身姿,如此眼熟,不正是那令人头痛的宋楚楚吗?
这丫头自认为皮肤好,整天穿着粉红色的罗纱裙,缀上亮眼的金线,为了能吸引人注意,还喜欢将领口拉低,露出雪白的脖,那是她骄傲的资本之一。
令宋雨凌惊讶的是她这次的衣领竟比任何一次拉得都要低,稍不注意,甚至还能看见一条深沟若隐若现。
看上去她是故意这么做,可是,为什么呢?
宋雨凌诧异地望着她,见她笔直地朝东院翩翩而去,心中不禁一沉,喃喃自语:“可恶!为什么她可以去那里,我就不能?”
小莲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将想说的话悄悄地咽了回去。
全府的人都知道两位小姐的待遇是天差地别,自从大夫人过世后,就没有一样过,除了他们都姓宋。
宋雨凌想了想,目光变得冷厉,心有不甘地说:“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天哪,小姐这怎么行啊?”小莲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在地上劝阻,“您千万不能去啊,万一被老爷夫人知道,那可是要命!我们就就”
宋雨凌上前扶起她,俏皮地眨了下眼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何况我是偷偷地溜进去,谁也不会发现的。”
“小姐——”小莲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