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耳边响起沉闷的咆哮声,随之身上狠狠地挨了一鞭,韶无央痛得快要昏死过去,勉强抬起眼皮,哀伤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那俊秀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神色阴沉得可怕。
天了,她被捆在这后院的大树上,已经整整天!
风吹日晒,柔软的身躯被粗硬的绳磨出血肿,本来光洁如玉的肩头早已被鞭抽得伤痕累累,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她饿得虚脱,喉咙冒火,眼前无数个灿亮的白点漫天飞舞。可是这个男人仍不愿放过她,一直不停地折磨,毫无顾忌的宣泄着心中的愤怒,手中的皮鞭抽得更加狠了。
“啪!啪!”
鞭突然断了。
他用力地扔在地上,扑上前使劲地捏起她尖削的下巴,目光凌厉,恶狠狠地问:“你到底承不承认?”
她咬紧了薄白的嘴唇,热泪夺眶而出。
她不知道该如何承认,因为她根本没做过。
那天午后,阳光懒洋洋地透着窗照在身上,她觉得口渴,不过是喝了碗丫环送上来的银耳莲汤,不知为何顿觉体乏无力,眼皮直往下掉,便趴在桌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谁知一觉醒来,四五个家丁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五花大绑将她捆住拖到了这里。
她衣衫不整地被绑在后院的大树上,不停地解释,苦苦求饶,连声音都喊哑了,却没有一个人理会。
丫环和家丁们唯恐受了牵连,瑟瑟发抖地躲到角落,此时此刻,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几天,她受尽折磨,苦不堪言。
她真不知道错在哪里。
回这几年的清贫日,她默默付出,除了满腹委屈,更多的是抑愤难平。
她又有什么错?
如果真有错,是否错在去年在沧州药铺后院,花前月下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意乱情迷,痴痴地跟着他走?
如果还有什么错,是否错在他飞黄腾达,娶了娇滴滴的小妾,她看在眼里,不吭一声,默默忍受,却待他如故?
那男人打红了眼,见她如此固执不由地更加愤怒,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你个贱妇,竟背着我与那书童通奸,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你竟还不认错?哼,我就知道你这女人风流成性,我长久不来你房中,便空虚寂寞了”
这盆脏水往她头上浇下来,她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设计陷害,可是无处可诉,憋屈得眼泪止不住直掉,她拼命地摇了摇头,一遍遍地争辩:“我没有,真没有”话还未说完,脸上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
那个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从头到尾,他就没停下来认真地听她说过一句话。他霸道,暴燥,愤怒,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头疯狂的野兽。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承认,只是毫无顾忌地发泄自己的怨恨,不停地折磨她!
韶无央不禁悲怆地仰天大呼:“天哪,你为何这样对我?”一股冷气吞到口中,不停地咳嗽,猛地吐出一大滩血来。
她恐惧地望着染红的胸口,腹内疼痛难忍,一阵阵翻腾,“噗”地又吐了一口。
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阴狠,冷冷地道:“你可知当年你爹,赫赫有名的韶大神医是如何当街羞辱我,嘲讽我?你可知我得到今天的一切,付出多大的代价?哼,你这个只会装腔作势,故作清高的女人,我已受够!哈哈,你以为我很稀罕你么?如今我方有仁不缺女人,死了你一个,我还可以再讨十个回来!”
是的,如今他是秘书监少监,官从四,年少有为,平步青云,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燕环杨瘦,什么样的女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粉影儿飘然而至,飞快地扑到他怀中,白暂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娇滴滴唤:“相公,你就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