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甘宛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已身上多了一张蚕丝被。
她半坐起来,摸着盖在身上柔软的被,愣了几分钟后,突然就有一个大胆奢望的猜测从心底里浮出。
难道
她又惊又喜地把被翻来覆地细看了一遍,早上有露水,厚实的被表面已经被沾湿透了,手摸在上面,冰凉冰凉的,但她半点都不觉得冷,甚至还有一点暖意从脚底涌了上来。
难道这张被是商怀诤昨夜盖给她的?
又把被拉起,凑近鼻尖下轻轻闻了几下,早上空气的清爽味道,露珠的清冽气味,纷纷吸入心脾,或者是她的错觉,或者是她刚刚睡醒,脑还处于昏睡状态,甘宛明显嗅到,除了空气与露珠的气味外,吸入心脾的还若有若无地带有一丝属于商怀诤的味道。
又嗅了几下,甘宛双手拉着被的边缘,低着头,把自已半张脸蛋都凑了进去。
几缕暖和的晨阳下,纯~色~原~木搭建成的亲水平台上,一个少女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双手拉着被,睡眼惺忪地把自已半个脑袋都埋在里面,上扬的美眸,粉嫩的红唇翘起,整个人沉浸在傻傻的笑容中。
商怀诤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看着甘宛把手上的被翻来覆去地看,看着她一脸傻笑地晃了晃自已的脑袋。
突然,甘宛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停止傻笑,半跪起来,双手灵活地把被摺叠整齐后,自已又胡乱地拿出橡皮筋,把一头蓬松的长发束起,抱起被,嘴里嘀咕着说了两句什么话,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带着一脸毅然冀望的神色往屋大门那边走去。
空出一边抱着被的手,甘宛盯着门铃,在心里暗暗为自已鼓劲甘宛,商怀诤还是关心你的,他昨日只是为了五年前的事恼你,你现在要去向他道歉,毕竟五年前错的真的是你。加油!
嗯,加油!
甘宛在心里对自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抱着被的手握紧拳头,伸出食指,咬了咬下唇,然后食指果断地向着门铃按下去。
“叮咚”
门铃响起,甘宛屏住鼻息,等待来开门的人。
等了十来分钟,里面没有动静。
甘宛食指动了几下,这次,她连续按了两下。
“叮咚”
嘈杂的门铃声响砌整间小庄园。
“靠!”
在门铃声第次响起后,里面倏地传来一声怒骂声,然后大门被人用力地从里面打开。
“喂!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几点?有毛病啊!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啊!”
甘宛略显失望地看着来开门的泰勒,扁了扁唇,才举举手中的被“我是来还被的。”
泰勒盯着甘宛看了一会儿,才把手伸过去“拿来,不准再吵我睡觉了。”
甘宛静了静,抱着被的手紧了紧,摇了摇头“我要还给商怀诤。”
“还给他干什么?”
泰勒一脸疑惑地盯着甘宛看“这是我的被。”
“你的?”甘宛原本发亮的美眸瞬间暗淡了下去,她呆了几分钟,才不确定地开口再问一次“这是你的被?”
不是商怀诤帮她盖的?
“hey!废话!”泰勒扶着门边,一脸不耐烦加暴躁地吼道“不是我的还会是谁的!你还真奇怪!你知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多坏的一件事吗?!”
见甘宛还是傻愣愣地站在门边,泰勒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不耐烦地挥挥手“算了,爱还不还。我去睡觉了,门开着给你,不准再吵我!”
一一
甘宛把蚕丝被轻轻摊开在客厅的沙发上晾着,她环顾了一周房的布局,想了想,往房走了一圈,找着一楼的卫生间,走进去,解决了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