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门口做的非常有异国格调,推开门,轻缓舒适的钢琴声钻入耳朵,从店的装潢,到服务员的举止,都透着一股高级优雅的感觉。司机侯在车里,没有下车。我推着小舅舅的轮椅,去了角落里比较幽静的位置,周围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看向陈牧白的腿,虽然这眼神没有恶意,却看的我心里莫名不舒坦,好像他真是我的小舅舅一样。然而反观陈牧白,他却丝毫没有被别人的目光影响到,眼神里面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吧。入座之后,陈牧白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翻着菜单,然后指着菜单上的一个图片,示意服务员。服务员依旧睁着大眼睛看向他,显然没有理解过来。于是我开口,说:“他要点这个菜。”“哦,好的,不好意思。”她低头记录,等给陈牧白点完之后,便看向我:“您呢。”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餐厅,也不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所以避免出丑最好的方法,就是大方得体的微笑着说:“我要一样的。”服务员退下,陈牧白看着我没有说话。毕竟和他还没有到特别熟悉的地步,所以一时间,只觉得有点安静的尴尬,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直接忽视了顾海的一连串未接,和短信,在便签纸上打下了一行字,递给陈牧白:‘就我们两个人么’他看完,回我一句:‘我可以听见。’我见状,不由得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内个……小舅母呢?”‘有事。’我愣了愣,看着那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然后特别傻的哦了一声,想起之前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便有点怕被看穿了似的低下头,说:“小舅舅,今天幸好遇见你了,我有没有,耽误到你的正事?“陈牧白闻言,莹白的眼皮微微的耷着,没有表情,也没有打字回答我。就在这时,前菜端了上来,陈牧白把手机放在一边,拿起银光闪闪的餐具开始就餐,就好像今晚,他真的只是过来享受一顿晚餐一样。我如同鹦鹉学舌一样的模仿他,他怎么吃,我就怎么吃。吃到一半的时候陈牧白像是发现了,于是放下了餐具,我见状,也放下了餐具,他转过头,将视线探向窗外,樱花粉般的嘴唇,带着一抹清淡的笑意。我顿了顿,也把视线放向窗外,想看看他在看什么。然而,对面除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和路灯下风一吹便沙沙作响的梧桐树,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准备收回视线,可,也就在这时,只见陈牧白的眼底划过一丝幽光,我看着从旁边饭店里并肩走出来的两个身影瞬间怔住了。下一秒,便连忙像做贼似的想要躲起来,躲了半天发现无处可躲,在看到陈牧白投来的目光之后,脸不禁狠狠一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玻璃,只有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我佯装镇定的坐直了身子,明明不想去看,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余光。只见陆厉怀穿着一身驼色的薄款风衣,广袤的黑夜给他做背景,风一吹,他的风衣便不停抖动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潇洒不羁。而他的身边,则站着关娜。棕色的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尽管夜晚的空气一天比一天的转凉,但她还是穿着短裙,和露肩T恤,弯弯的荷叶边,衬得她整个人很是俏皮可爱。她穿着高跟鞋,头顶刚好到陆厉怀的脖子处,不像我,即便穿上了高跟鞋,也只能勉强够到陆厉怀的肩膀。起风了,她捋顺被吹乱的头发,瑟缩的抱着自己的双臂,上下摩挲着。陆厉怀见状,脱下自己的风衣,绅士的披在关娜的身上。我看着他这个举动,浑身莫名的一阵不自在。无论是我,雪漫,还是关娜,陆厉怀都给我们披上过外套,原来,只要是女生冷了,他就会给她披外套,原来,他这个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他受过的教育。并不是只对我特殊,其实他对谁都很好,想到这里,我心中竟不可名状的微微一酸。也对,陆厉怀他帅气多金又有魅力,这种条件,不当中央空调都可惜了。如果我勾勾手指就能把一个女人弄得情迷意乱,我也会像他这样的对谁都好,然后让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可是,这样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