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o流、谈心。
“爸爸,我想跟你聊聊。”见他回来,我鼓足勇气主动跟他说话。
豹哥不悦地瞥了我一眼,“老子在外面那么累,回到家就不能叫我好好休息一下嘛,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说着,他搂住羞涩的阮唐往二楼卧室走去!
“爸爸!”我恨透了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跟女人做那种事就那么重要吗!
“我怀疑弟弟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人还想害死我的母亲!”
“啪!”豹哥转过身甩给了我一巴掌,“老子叫你胡扯!跟你疯妈一样,你得了神经病了是不是!”
豹哥粗鲁的行为叫我心寒,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他,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元青为什么一看到他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跟他吵架。
因为,他不配做一名父亲,甚至不配做一个人!
“我妈得神经病也是被你逼的!弟弟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若不是你残忍冰冷地对待我们,妈妈怎么会得病,弟弟怎么会死?张天豹,你若继续这样冷酷无情,我会恨死你的!”
不晓得自己哪里的勇气,我捏紧双拳,瞪大了眼怒视他,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间得到发泄,从来没有的舒爽包围着我,以至于我根本没时间考虑,张天豹听到我的“大逆不道”之言,会怎么对待我。
“我他妈养了一头白眼狼!”豹哥甩开阮唐,从腰间抽出皮带,揪住我就是一顿猛抽,我一边做出无力地反抗一边咒骂他,“张天豹,你做这么多缺德事就不怕上天惩罚你吗?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
此刻的我俨然成了真正的张元青,愤怒、粗暴、狂野。
皮带一下下甩在我身上,隔着毛衣跟马甲,印在我的细皮嫩ròu上,火辣辣的疼痛像带血的花在我全身绽放。
我除了恨,再无其他感情,甚至连哭都没心情。所有的痛齐齐压在我心头,化作越发浓烈的仇,我真想赶紧长大,然后带着沈秋新离开这个变态的没有温暖的家。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一刀捅死张天豹。
只有他死了,我跟沈秋新的苦难才能结束!
大力甩来的皮带打得我皮开ròu绽,阮唐被眼前的暴力吓得尖叫一声,她的尖叫引来房里看书的李凯的注意,李凯匆匆跑了下来,帮我拉住豹哥,别看他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三两下就禁锢豹哥无情的手,夺下皮带,一场惨无人道的暴力终于结束了。
“你他妈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还敢跟我叫板,是不想活了吗?再敢惹老子生气,我他妈把你丢到农村喂猪去!”张天豹喘着粗气,愤愤丢下这席话,单手拎着吓得面无血色的阮唐上了楼。
“元青,对不起,我下来晚了。”李凯扶我上楼,看到我脸上那几条特别刺眼的伤痕时不禁别过头去,“元青,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怕任何人的欺凌。你还需要锻炼,我帮你。”
回到卧室,李凯帮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我悄悄来到沈秋新房里,不晓得刚才楼下的响动有没有吵醒她,我生怕刚才那幕暴力行为刺激了她,加剧她的病情。
她虽然不爱我,虽然是个疯子,虽然没本事,但毕竟是我的母亲,是我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只有她活着,我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缓缓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沉睡的沈秋新,我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楼下的暴力没有吵到她,她继续无知无识地躺在床上安眠。
我坐在床边看着沈秋新的睡颜发呆,说实话,我不但xìng格随了她,就连长相差不多也随了她,尤其我的脸型跟双眼,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我明明才是最像她的那个人,她为什么要偏爱元青。
或许这就是命,我注定得不到世人的关爱,若想苟活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