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
梁雨晨眼前闪过那张傲慢的脸,眉头皱了起来。怪不得看着刚刚的白夫人十分面熟呢,原来是她长得和凌夫人有一点相像。
“知不知道去了哪里?”尉止容追问着。
针对凌家的一切风吹草动,他都要密切关注。
“正在追查,相信不久会有消息的。”尉老爷子说完站起来,“明天你们还得去监狱,早些休息,我回去给常云邱打电话安排。”
回答卧室,梁雨晨原本准备再看上几页书的,可是盯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总也看不进去,抬头看尉止容从浴室里走出来,放下了书本,“止容,你觉得凌一菲真的会疯吗?”
她一直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凌一菲疯了的消息。
尉止容知道她不安了,过来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雨晨,这件事情虽然目前检察院确定了,可是我们是控诉方,我们有权利确定她的情况,我也不相信,所以才会质疑,等明天常云邱做完心理测试就能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再做决定。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我抱你去洗。”
说完,俯身抱起她向着浴室走去。
“放我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就行的,还没笨重到非让你照顾的程度。”梁雨晨拍着他拒绝。
“不行,浴室地板有些滑,我不放心,还是在你身边放心些。”尉止容强制性抱着她推开了浴室的门,蒸腾着热气的空气瞬间包围了她。
坐落在a市郊区的女子第一监狱里,层层铁大门隔断了外界与监狱内的联系,每个角落处,荷枪实弹的战士严肃警戒着,给整个环境平添了无数的紧张与森严。当朝阳斜斜的照射在这片寒冷的建筑上时,没有一丝温暖。
空旷的放风区域,平铺延伸的铁丝网下,闲散游荡着不少身着监禁服装的犯人。一个个仰起脸看着从东方闪射过来的金色光线,遥望着远处的蓝天,尤其是天边一掠而过的大雁影子时,追逐的目光犹如丝网,和湛蓝天际那抹白色连为一体。
早晨的阳光,异常宁静,宁静得掩饰了所有的罪恶与杀戮。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跳舞,我要唱歌,我要歌颂美丽的祖国,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呜呜,是你毁坏了我的脸,是你们杀死了我的孩子”大力拉扯着铁门的撞击声随即而来,继而是脑袋撞着墙壁的咚咚声。
凄厉的哀鸣声骤然划过清新的空气,瞬间撕裂开所有的美好,拉回了渴望自由的目光。
“唉,又在叫又在哭,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听到这些声音,老娘就头疼,还让不让人活下去了?”
“奶奶的,我看早晚那个贱女人得吼叫死,知道吗?昨晚我竟然看到她再喝尿,恶心得我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都已经神经成这样了,还呆在这儿,不是折磨人嘛?所有人都跟着受累,该死。”
凄厉癫狂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在整个铁丝网下徘徊着,久久盘桓不去。
一辆银色的轿车在监狱门口停下来,博弈从车内走下来,到了门口,出示证件之后,铁门缓缓打开。
后面,黑色的奔驰尾随着一起进入铁大门,冰冷的门重新关上。
尉止容从车内走下来,一旁梁雨晨挺着隆起的肚子紧跟着下车,二人向着前方银色的车辆走去。
“你好,常老,麻烦您来一趟。”尉止容率先向前,握住了银色车辆旁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的手。
“止容,是你?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那时候见到你还是五六岁的样子,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是成人了。”常云邱寒暄着,扶了扶金丝眼镜,审视的目光从尉止容的身上落在了梁雨晨的身上。
梁雨晨赶紧向前,礼貌问好,“您好,常老,我可是您的粉丝呢,有时间的话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