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注意身体。”他摸着她因运动而发热的小脸,“别让我埋怨时光太短,感情太深,来不及把爱尽数给你,一生就已完结。”
“其实说得那么文艺,就是怕我死得早呗。”她撅了撅嘴,倒也站起身了,“得了,为了社会的和谐,我得把你这个危险分子拴在身边。”
他的笑容耀眼有如正午的太阳,令人无法直视,“不用拴,你撵我我也不会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在他强而有力的压迫下,锻炼身体从不间断。他的黑发也在慢慢变长,长发的他始终漂亮得让人自惭形秽。
她的手穿插过他悠长的发丝,不知怎么的有些感动了。他对她的好不好似以发丝的长度,直观的表现出来了。
“怎么?”元寒岂正在切着水果,他做事很细心,切个水果也要精雕细琢的,让人看了他摆出的水果拼盘,舍不得去破坏。
她揽着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背后。
“你靠着我头发了,脸会痒的。”他淡定的切着火龙果,并且仔细的把火龙果的切片放进盘子里,“诺儿,待会儿你得把这盘水果吃光,不许讨价还价。”
“知道了,为了我们的长寿大业,我要好好锻炼身体,还要营养均衡。”她用脸蹭着他的头发,蹭得自己的脸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像是有蚂蚁在心间爬过。
他放下刀,拿起旁边的布子擦了擦修长的手,端着盘子转身,另一只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嗯,所以别和我撒娇。”
她戳了戳他的腰,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我吃水果,你去看我日记本。”
心脏跳动的频率比她朝着自己求婚还要剧烈,他眼中弥漫着喜悦,不自觉的就用了能够让人感情发酵的好听腔调道:“诺儿,我能抱着你看吗?怀里没有你,我感觉不到真实感。”
一手把钥匙拍到他的手里,另一只手抢过他手中的水果盘,江诺薇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不能,我害羞!”
“那你得把水果吃完。”元寒岂朝着外头道:“小鸠,盯着夫人,要让她把水果吃完。”
女佣小鸠尊敬的点头,“请您放心。”
真是在劫难逃。江诺薇瞥了眼盘子里的水果,叹了一口气。
日记本摆放的位置,他一直记得,对于他来说,被锁上的日记,犹如她在心头上的最后一把锁,他想让她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
说那是日记也不尽然,里头写的是一段段短小的句子,从字迹和笔墨上细微的差异,可以看出,有时候她会在同一天写好几段,有时候隔好几天她都不会写。
——医生说我受的打击太大,出现了幻觉。
庸医!元寒岂在心中低声咒着,这该是她刚从那边的世界回来时写的,那时的她处在迷茫期,精神正脆弱,不知该找谁倾诉,唯有找心理医生。
——找了很多医生,嘴上宽慰着我,但眼神却是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凌乱的字迹,他应该早点找她的。
——我想从头回想一遍,不管真假,回想完就封存掉那段记忆。
元寒岂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字迹。
——他真的很漂亮,看到他,我心跳得厉害。
能够得到她对自己相貌的肯定,就算一直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他也挺开心的。
——若非有上帝视角,我会沉迷在他的游戏中。
——在不定性的妖孽和端方的君子之间,君子更为稳妥,我没信心走不安全的路。
——她死了,被鞭子活活抽死的,我想象得到那个画面,血腥得令人恐慌。
他开始在心中责怪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他,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
——蛇蝎美人,这词该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