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哥你的话字字都有分量,我怎么敢把你的话当成在说笑。”
“所以,即使纪斯年死了,你也无所谓?”
严久寂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整个人都看穿似的。
他以为,抓住了阿年,我就应该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他其实是在恐慌吗?
因为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他,忽然之间发现他可能无法掌控我了?
我笑了笑,一字一句地回:“如果他死了,我陪他一起死。”
“死?”严久寂轻笑了一声,眸中闪过戾气,“顾瑾时,你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求死不得?你又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倏地凑近我,一把提起我的衣领:“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我不会让纪斯年死得那么痛快,我会想方设法给他找到一个完好的心脏,然后让他每天每天一点点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你,你准备好怎么看着他痛苦着煎熬着痛不yù生地一点点死去了吗?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二十年……你准备好了吗?”
那一刻,我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在商场上会有魔鬼的称号了。
他轻言细语吐出来的句子,他轻描淡写描述的画面,让我觉得如身置炼狱,如在刀山火海。
严久寂松开我的时候,我像是虚脱了一般,整个人只能无力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就连同他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说的求死不得,他说的生不如死,我没有准备好,我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以为,死已经是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在严久寂这里不是。
车子驶入严家大门的时候,那座偌大的宅子正灯火通明。
车子停下,我还来不及开门,老管家就从外头帮我把车门打开了。
“谢天谢地,少爷总算是平安把你找回来了,少夫人。”
老人家担心又愧疚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心虚。
没有任何指责和控诉,老管家紧接着又问我:“少夫人,晚饭吃过吗?没有的话我立刻让厨房去准备,可别饿着了……”
我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了,严久寂却先我一步出了声:“去准备一些吧,直接送到我们房里。”
话落他抓着我的手,拉着我不由分说地往里头走。
后头隐约还传来老管家有些激动的声音:“好的少爷,我立刻就吩咐下去,很快就会好的。”
如果老管家一下来就训我一顿,我还会感觉到好受一些。
可他现在这样,我只感觉越来越难受,也越来越良心不安。
严久寂低头瞥了我一眼,嗤笑:“感觉到愧疚?呵,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晚上我没能及时把你从手术台上拽下来,季管家和那个开车送你过去的司机会有什么下场?”
我心里一凛,脱口而出:“严久寂,这件事本来和他们没关系,是我骗他们的!你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我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严久寂重复着我刚才说的话,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嘲讽,“顾瑾时,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
进了房,严久寂首先把我拉进了浴室,然后态度强硬地帮我洗了个澡。
是的,他帮我洗澡,不容拒绝的。
我长这么大,还真得没有让人这样帮我洗过澡。
就算我和他已经滚过无数次床单,他对我的身体也了若指掌,可被脱得光溜溜地让他帮我洗澡,我感觉羞愧的快要死了。
尤其是,他仔细的程度简直让我发狂,好像要把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冲刷一遍似的。
当他蹲在我面前,要帮我洗下面的时候,我终于挡不住心里升起的那股羞耻感,夹着腿对他说:“久哥,你就放我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