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久寂沉着脸,掠过那女人,在我面前坐下,完全当她不存在。
那女人张了张嘴还要再说些什么,严久寂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沈茵,趁着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给我立刻消失。”
“严久寂,你这是对表姐说话的态度吗?!”
“你应该庆幸你是我表姐,所以我还没有把你从这里丢出去。”
从始至终,严久寂都没有看沈茵,好像也并不是真的很在意她到底有没有走。
他慢条斯理的打开医yào箱,然后拿出钳子纱布酒精和棉花,对我说:“忍着点。”
当酒精碰触到伤口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撕心裂肺让我不自觉地咬住了唇。
我的痛觉神经比一般人要灵敏,所以在常人眼里可能只是一点点的疼痛感,在我这里会被以十倍百倍乃至成千上万倍地无限放大。
只是清理了一下伤口,我已经一身冷汗。
严久寂最后用涂着yào膏的纱布替我包扎了一下,疼痛感虽然是解除了,可我的身体认知却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刻。
就像是死了一回一样,整个人都虚脱了……
严久寂淡淡地瞥了我一眼:“知道会疼,还跪得那么用力?”
我力不从心地对他笑了笑:“你会允许我糊弄你吗?”
严久寂在收拾医yào箱的动作顿了一下,半晌,才低低道:“也许会呢,谁知道。”
第21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
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严久寂这套路,也是玩得6起飞。
不过事到如今,我已经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本分。
他要我听话,那我就听话,他想要安抚我,那我就被安抚,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说他不喜欢太有个xìng的人,所以我只要像以前一样,迎合他的喜好就行了。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我收起浑身尖刺,只是十分温顺地对着他笑。
严久寂看起来却并不开心,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复杂。
“顾瑾时,我要你听话,不是要你做木偶。你只要收拾起你的好奇心,不要逾矩,也不要窥探。”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难伺候。
我听话了,他嫌我没脾气,我有脾气了他又嫌我太有个xìng……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扯了扯嘴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沈茵在这时候扯着嗓子对他大喊:“严久寂,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你们是夫妻,又不是随随便便的路人甲乙丙丁。你老婆对你没有好奇心了,你才应该去哭爹喊娘呢!一个女人,只有对自己中意的男人,才会有去探究的yù望。如果你对她来说无足轻重,她管你去死啊!”
那义愤填膺的语气,藏满了不平。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个女人却这么义无反顾地维护了我。
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又好像不对……
因为我清楚,严久寂并不是我中意的男人,我也并非他中意的女人。
我们名义上为夫妻,可真正的关系却比随随便便的路人甲乙丙丁还要不堪。
“沈茵,你可以走了。”严久寂沉着脸,面色不善。
“你以为我有多想要来看你?要不是受小姨嘱托,我才不会来见你这个自以为是又蠢得要死的自大狂!”
沈茵倏地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肩包,看样子是要离开。
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就走,而是来到我身边,把一个银白色的链子递了过来:“你叫顾瑾时对吧?我以后就叫你瑾时了。瑾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我喜欢你,所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