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肠子都青了。
但是我不敢回头去找严久寂认错,怕他当场就把我生吞活剥了。
于是我给我打工的西饼屋打了个电话请完假之后,不顾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手机关了。
关机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火速赶回严久寂的大别墅,找到了那天晚上我签下的卖身契。
之前严久寂给了我一份,我没太在意,随手就塞在了床头柜底层。
严久寂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我们领证的第二天,他的钱就已经到账了。
既然钱已经到手,而且现在事情又忽然演变成这样,我得看看怎么才能解约。
虽然按照严久寂的xìng格,基本上不大可能给我留下这种机会,可是,幻想还是要有的啊!
然而,事实证明,幻想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白纸黑字写得一清二楚,作为乙方的我,没有权利对甲方说“不”,除非甲方主动提出解约,而这份协议甚至没有明确期限。
而整个协议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甲方是上帝,甲方是所有规矩的制定者。
照这样来看,我好像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一生都卖给了他!!
jiān商jiān商jiān商!!
我气得想把那份协议撕成碎片。
可是我更气的是我自己,怎么听到五百万就走火入魔了呢,真没志气!
早知道,多少要个一千万啊,至少能保证我们阿年以后衣食无忧嘛……
不过在金钱上,严久寂倒是一如既往地大方,协议上明确写了,婚姻存续期间,他每年都会给我五百万零花,另外如果他提出解约,会再额外给我一套市面价值不低于两千万的房子。
这么一想,好像我也不是太亏。
只要我好好听话,基本上就是个真正的贵fù了。
利用就利用嘛,替身就替身啊,只要严久寂高兴就好。
能有什么比钱还重要?
如此想着,我更加搞不明白自己先前在发什么疯,不知道我现在打电话给严久寂,求他带我去马尔代夫还来不来得及……
反正我在他心目中也没什么形象,无非就是不要脸和更加不要脸的区别。
打定主意,我果断开机。
可遗憾的是,没有任何未接来电提醒,也没有短信。
也就是说,我做贼心虚地把手机关掉之后,人严总根本当我是个P就给放了。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犹豫半晌,还是决定打电话给他。
然而,接电话的并不是他本人。
当我捏着嗓子,以前所未有的妖娆嗓音对着手机喊“久哥”,而那头却传来一道比我还要妖娆的女声时,就算不要脸如我,也感觉到莫名尴尬。
“那个……这位小姐,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请把手机给严总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可是……嗯……严总他……嗯啊……很忙呢……”
一句话,简简单单几个字,这个女人说了足足有一分钟。
而在这一分钟里,我俨然有种自己其实是在听岛国爱情动作片的错觉。
看来严久寂真的很生气,居然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
抚了抚额头,出于善意,我对那个女人说:“小姐,表演和实战是两码事,你叫的有些……浮夸。”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紧接着传来女人止不住的笑声:“严久寂,你老婆很好玩啊,快快快,叫来让姐看看。”
吵嚷了一阵,女人放肆的笑声在中途戛然而止,大概是有人按了静音键。
过了好一会儿,严久寂的声音终于悠悠传来:“有事?”
难道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