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石,鼻梁又高又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这张脸澜析再熟悉不过了,几乎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能看的到,因为他们两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他们一黑一白的相对而立,完全相同的面容里,一个挂着微笑一个却带着惊愕。
“你是谁?”
“神荒。”
“你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我的身上流淌的,是和你一样的血。”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先喝一杯茶吧。”
澜析犹豫了一会,然后举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只听对面的神荒说:“云林竹每年的冬天都会剩下三片到五片的竹叶,上面会残留冰凉的雪水,清晨摘取的时候还会留有一天最开始才会有的温润的露水。用滚水泡之,味道醇香清厚,可以说是茶中的极品。”
“神荒……你真的是神荒吗……神荒不是泅海海域最凶恶的凶兽么……应该凶神恶煞的才对啊……怎么会像你这个样子呢?”澜析不解地问。
“神荒是每一代祭司的坐骑,需要祭司的血液才可以把我唤醒,所以我既可以随人而恶,也可以因人而善。唤醒我的人如果是心地善良之人那我便也是心地善良的,就比如你。”神荒微笑着说。
“我……我身上为什么会有祭司的血脉……”
“因为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你的父亲就是荒寒灵族的族长星祝,他从小被你的婆婆收养,和你的母亲相恋并且生下了你,然而这个秘密也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而已。后来因为星祝的祭司血脉被发现,离开了你们。”神荒玩味的说:“上一次也是你的父亲用血唤醒了我,让我开启了七神祭塔,多弥芬才迎来了这长达四百年之久的雨世呢。”
澜析低下头,拳头放在膝盖上,捏得紧紧的。
两盏茶过后,神荒忽然望向窗外,淡淡地说:“冬天要到了呢。”
“什么……”
“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进入漫长的冬季了呢。”
澜析突然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突然想起流邪离去时的背影,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察觉的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在即将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着。他看着神荒说:“流邪说要借助我的血,他要来干什么?”
神荒的眸子里流转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光,他说:“流邪是星祝花了半生培养出来的人,或者说是一种生物。他不同于人类的幻术师也不同于强大的幻兽,他是一个星祝为了实现他一生计划所制造出来的东西。星祝是一个胆小却做事缜密心细如针的人,所以他在流邪的身上也倾注了远古祭司的血脉,但并不完整,为了就是防止有一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有人可以代替他完成这件事情。因为流邪身上的血脉并不完整,所以他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现在了你的生命里,与你朝夕相处,就在刚刚他得到了星祝毙命的感应,将你带到处于离渊中我的墓穴,借助你的血将我唤醒,他现在应该正在使用那七神祭塔,试图将这四百年的雨水全部冻结成冰呢吧……一旦成功,那真的是一片人间炼狱了呢。”
澜析迅速站起来拽住神荒的衣袖,两张一模一样的脸,相互看着,他痛苦地恳求着说:“……一定要阻止他……你让我出去我要阻止他……我不要这片海域沉沦于冬季,我也不要这样的雨再度存在我的生命里……我要去阻止他……”
“他可是你的朋友啊,你最好的你唯一的朋友啊。”神荒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澜析的眼眶里涌出滚烫的泪来,咬着嘴唇说:“还来得及吗……”
“七神祭塔一旦运转起来,一切都会成为定数,什么也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