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莲闻言不见喜怒,只是笑道:“谁说天下和尚都不喝酒的?”
言罢,便见道莲对着桌上酒壶深吸一口气,之间酒壶壶嘴之中缓缓升上一串酒箭,源源不断的被吸入道莲口中,道莲吸足了一大口酒,才“咕咚”一口咽下,整个过程没有一滴酒洒出来。
只听道莲咂了咂嘴,说道:“这烧刀子不算地道,辛辣有余,余味不足,不过也能勉强解解馋了。”
蓝衣公子哥见状,嘴巴已经合不拢了,黄衣公子哥急忙道:“大大师请坐”
当此乱世,弱肉强食,因此人们崇尚力量,几个公子哥此时对道莲的态度,不只是惧怕,还有些许尊敬。
道莲闻言也不推辞,便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蓝衣公子哥对黄衣公子哥使了个眼色,便和颜悦色的对道莲说道:“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在哪座宝刹修行?”
道莲笑道:“小僧只是个普通的行脚僧罢了。”
黄衣公子哥唯恐落了后,急忙问道:“不知大师找我们几位有何贵干,莫非是大师肚饿口渴了?我这就叫店小二加菜上酒”
“不必”道莲打断黄衣公子哥的话,说道:“小僧只是向几位施主打听个人。”
“哦?大师但说无妨,咱哥儿几个定然知无不言。”几个公子哥见道莲居然只是来打探消息的,便都暗暗松了口气,甚至有的还起了结交的念头。
“千面狐,令狐霜。”道莲一字一顿的说道。
“令狐霜?”蓝衣公子哥讶道:“不知大师找此人有何贵干,小的听说这令狐霜脾气颇为古怪,甚是不好对付啊。”其他几个公子哥都附和的点头。
道莲笑道:“几位施主不必为小僧担心,小僧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几位施主可知道这令狐霜的住处?”
一个白面公子哥说道:“巧的很,早几年我家住在北平城,这令狐霜的住处就在北平。”
“哦?愿闻其详”道莲说道。
彷佛终于轮到这白面公子哥显威风一般,这白面公子哥先是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起这令狐霜,可是大有来头。令狐家在北平城,是个大户人家,有权c有势c有实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蒙元官府都对令狐家客客气气,偏偏令狐家对蒙元官府倒不怎么担待。”
蓝衣公子哥闻言抽了口冷气,问道:“那令狐霜好大的胆子,敢在蒙元国的都城摆架子,他就不怕蒙元兵抄了他家?”
“抄了他家?谈何容易。”白面公子哥做出夸张的表情,紧接着低声说道:“不说这令狐霜一身武功修为,早已跻身一流高手行列,就说这令狐霜几十年来在中原武林的威望与人脉,就不是一般人可比,若是惹急了令狐霜,到时候人家振臂一呼,发个什么聚贤讨贼令,也能叫北平城摇上三摇!”
蓝衣公子哥低声说道:“说起来这蒙元人倒也忒的奸猾,剥削咱们平民老百姓倒是眼也不眨,对待那些富家大户,却是另一种嘴脸,当真令人恶心至极!”
白面公子哥笑道:“张公子若是平民老百姓,那咱们可就是流亡的难民了”说完,几个公子哥纷纷大笑。
道莲见从这几个公子哥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便即告辞。
出了酒楼,算算路程,此地离北平尚有几百里路,道莲摸了摸自己从灵觉寺中带出来的盘缠,便走向县城之中的马市。
马市之中,吆喝声与马嘶声混在一起,伴随着难闻的马粪味道,除了一些来买马的主顾,行人实在不多。
几个卖马的人见道莲看马,便纷纷卖力的推销起自己的马来。
“这位僧爷,看这里,看这里,我这匹马,纯种的黄骠马,搁在过去有个名姓,叫做爪黄飞电,日行八百里,眼都不带眨喂,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