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不说,这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和未来的依靠,他肯定还指望着找一位靠谱的女婿呢。
这一看才发现,威斯特伍德老先生正起劲的跟查理攀谈着。
索菲亚了然的微笑道:“请不要担心,我父亲非常赞赏我的想法,这都是因为看到了您的善行,以及您的善行为您带来的荣耀和尊重。”
她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海伦娜立刻明白了。这思路确实很符合威斯特伍德先生那自私c势利的性格,但索菲亚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不管怎么样,跟一个高情商的聪明人相处还是挺轻松的
这时餐桌上出现另外一个海伦娜关心的话题,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大家说起了病情在欧洲大陆的传播。
一些敏感的人早就发现,同样的传染病在海峡对面的欧洲也有出现,最近的蔓延趋势也有恶化的迹象,因此,在原本十分热闹的几条主要航线上,商船已经开始明显减少,最新的消息是,因为商人要求抬高运输价格,连战场的补给都受到了影响。
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如此才大规模传染病疫情的人们这时才从对病情本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场疫病已经开始深入影响到了整个社会的正常运作,而王国和教会的应对却显得如此仓促c滞后。
这个时候就显出,在以霍华德家为中心的附近一片土地上,仍能保持和平时似乎没有太大变化的氛围和秩序有多么难得了。
“是的,亲爱的海伦娜,你简直不敢想象伦敦现在有多么可怕,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人们这么惊慌失措c又这么粗鲁和冷漠!”
克拉贝尔就坐在海伦娜另一边,她的双手紧紧拉住海伦娜的手,眼中闪动着水光,“我们一家人c还有亲爱的姨妈c姨父一家人不知道有多么感激前来帮助我们的奥古斯汀先生,没有他我们可能已经撑不下去了!”
海伦娜分出一只被她握住的手,拍着她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还记得中学时代经历的那场疫情,在那种极端情况下,无论是人性还是社会运作,受到的冲击都足以震撼每一个人。
范妮和她们的父母为此也再一次感谢海因茨,而稍稍镇定下来的克拉贝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望着海因茨的目光灼热。
深夜的晚餐结束后,男士们还有话题想要继续交谈,就一起去了书房,想到菲茨威廉明天很可能就要直接去南安普顿,海伦娜很想跟他单独相处一会,但也只好在他的目光安抚下无奈的回了房间。
睡得很不踏实的一夜过去,海伦娜早早醒来,有种想要不礼貌的直接去敲菲茨威廉房门的冲动,却听说特使先生和霍华德父子俩还在书房里,三位先生都是一夜未眠。
她想了想,让厨房准备点新鲜的食物,打算去书房看看,还没等到厨娘准备好,门廊那里就传来了什么声音,出于特殊时期的敏感心理,海伦娜立刻走出去查看,刚到大厅,菲茨威廉也从另一边书房所在的走廊大步走了出来。
海伦娜担心的望向他,菲茨威廉的目光也立刻落在她脸上,走近了,顺手拿起她的一只手,在下巴上蹭了蹭。
手背被胡子茬刮得痒痒的,像一头大狮子在撒娇。
海伦娜的心也软软的c痒痒的,举起另一只手想摸他低头靠近下来的脸颊,但是门廊那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紧张的声音:“最好不要让他进屋子,奥斯汀牧师也是这么说的”
海伦娜和菲茨威廉对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门廊下的草地上站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男人是最近才组织起来的本地巡逻队的成员,男孩看上去也就十三四岁,个子高瘦,短短不合身的衣袖裤腿在清晨的风中晃荡,目光麻木而畏缩,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先生,小姐,”巡逻队员看上去很焦虑,一边说话一边捏手